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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是一點兒吧！
“王哥，我看啊，你們這裡需要一臺蒸汽輪機！”
剛被拉出門外！
李老師連汗都沒來的及擦，就誠心誠意的為王總廠考慮起來：
“王哥，你想啊，用蒸汽機帶發電機，一天得浪費多少煤啊？”
“王哥，你放心，兄弟的價格絕對公道，一臺蒸汽輪機外加一臺1200千瓦的發電機，不多不少，只收你一萬大洋！”
......
聽聽.....
人言否？
一萬大洋！
你怎麼不去死啊？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
你這廝為了拍師部馬屁，連火電站加鍊鋼廠，沒用四萬塊就打包全送了！
怎麼到了我這兒，你就變成了這副嘴臉？
再說了！
你以為俺不想要蒸汽輪機？
可你李老師搞科研要花錢，俺邢家峪的科研也不靠大風颳來的啊？
告訴你吧！
現在，你王哥的褲兜兒，比狗舔的都乾淨！
——上我這推銷東西，你可打錯盤算了！
......
“怎麼，嫌貴？”
看著王總廠黑如鍋底的臉色，李老師立即靈活調整了底線：
“要是王哥嫌貴，咱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嗎？這樣吧，兄弟在給送你一臺電弧爐怎麼樣？”
“還嫌貴，最多再送一個冷凝塔......不是，王哥，這已經比給師部的價錢還優惠了！”
“行吧行吧！兄弟就再吃點虧，再免費給你建一座平爐怎麼樣？”
隨著王總廠的臉色越來越黑，李老師的底線也在急速下滑！
“別說了，李老弟！”
就在李老師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一旁沉默不語的高師傅開口打斷了他：
“李老弟，不是我們不想買，是廠裡已經沒錢了！”
......
“嘶~”
高師傅的話雖然簡短，卻讓李老師倒抽一口涼風：“你們還會缺錢？”
這實在不怪李老師大驚小怪：
槍廠背後的都是什麼人？
那可是一整個鄉的地主老財全力支援！
與只會薅“自家人”羊毛的侯家莊鄉的地主老財不同，因為被鬼子禍禍的狠了，獐鄉的地主老財可是前所未有的團結一心：
說不上為了抗戰傾家蕩產！
但說一句鼎力支援卻絕不為過！
就李老師知道的事蹟：
曾經有個姓張的土財主，把自家埋在地下多少年的幾麻袋銅錢，交給槍廠做子彈打鬼子用！
還有一個姓師的大地主，也把自家在縣城的產業全部賤賣，東拼西湊了五百大洋交給槍廠！
這還只是李老師聽說過的.....
沒聽說過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反正！
李老師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哪麼多的錢......
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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