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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澤杉看著虎杖悠仁，反問道：&ldo;這麼重要的學科，被無數先賢總結成最簡單的定理和公式，並堂而皇之地傳播到全世界，兩面宿儺為什麼不去學？&rdo;

虎杖悠仁呆住了，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聽後面面相覷，繼而若有所思起來。

&ldo;所以我問你，他讓你看了半個晚上的數學書，你都看了什麼？學會了嗎？&rdo;

伊澤杉沒好氣地說：&ldo;還是說，你幫兩面宿儺翻書，他全看懂了，而你神遊天外，只當了他的工具人？&rdo;

虎杖悠仁的臉刷得白了，腦海里隱隱傳來了兩面宿儺的笑聲。

下一秒，虎杖悠仁眼睛下方裂開，出現了兩面宿儺的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惡意和壓力微微傾瀉開來，讓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下意識地提起戒備，做了發動術式的前搖動作。

&ldo;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各方面都是，現代居然還能出現如你這樣的存在，真是不可思議。&rdo;

兩面宿儺緊緊盯著伊澤杉，彷彿想要看透他的內在。

&ldo;越是飽滿的麥穗，越向下低頭，因為它們知道陽光、土壤和雨水的宏大，越是無知的蠢貨越昂首挺胸，自以為是。&rdo;

強者如五條悟，或者像是他兩面宿儺，大多都是桀驁不馴且傲慢自負的，若非有唯我獨尊、捨我其誰的絕對自信，又怎敢豪言看貶天下強者？

但這位名叫千手的人卻是截然相反的。

明明已經站在了高如明月的位置，足以俯瞰眾生，卻不見絲毫睥睨之色，竟越發將目光落在凡俗和普通人身上，觀察細微，由表入裡，看透事物的表現，及至深沉幽邃之處。

太冷靜溫和了，就如映照了天空的湖面般波瀾不驚。

&ldo;你這傢伙，難道一直生活在過去？&rdo;

若是上古逝去之輩，再度於現代復甦，也當如他兩面宿儺一樣，對新時代充滿好奇和渴望吧？

伊澤杉淡淡道：&ldo;與你無關。&rdo;

兩面宿儺不以為意，他低低笑了起來，&ldo;這可不是與我無關，你看好這個小鬼嗎？那麼努力將他培養成能配得上我的身體吧。&rdo;

啪嘰，虎杖悠仁生氣地打在了臉上，兩面宿儺倒是沒有再冒泡，眼睛消失了。

虎杖悠仁握緊拳頭，認真對伊澤杉說：&ldo;我會盡最大努力去學習的。&rdo;

伊澤杉糾結了一下，還是直白地表示：&ldo;我覺得在數理化這方面，就算你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的學習進度肯定沒他快。&rdo;

當年伊澤杉也是彎道超車，先提升實力，才慢慢學習各種基礎知識的，畢竟數學物理化學這種東西，不會是真的不會啊！

&ldo;你與其頭疼數學，還不如好好鍛鍊體術，學習祓除咒靈。&rdo;

虎杖悠仁聽懂了伊澤杉的意思。

在術式的研究上，兩面宿儺已是巔峰，反倒是虎杖悠仁的絲毫進步都非常重要且寶貴。

&ldo;……我懂了，老師，既然我和宿儺在幻境裡都死了，那再上線是我還是他？&rdo;

伊澤杉不假思索地回答：&ldo;當然是你，你是主人格。&rdo;

虎杖悠仁有些抓狂：&ldo;可東京被核平了……&rdo;

他上線體驗末日求生嗎？

伊澤杉噗得樂了：&ldo;沒事，我會讓幻境回到你死亡的那天。&rdo;

虎杖悠仁這才鬆了口氣：&ldo;謝謝老師。&rdo;

第2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