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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他一封又一封地讀過去,心裡也愈來愈涼,這裡邊既有他讀不懂的符號,也有許多漢字文書,靠著這些來往信件,沈卻漸漸拼湊出了一個真相。
殿下和北蠻似乎商討好了一個計劃,他寫信邀北蠻單於於二月初七進京為他慶祝誕辰,單於以漢文回函,欣然接受了這個邀請。
緊接著,謝時觀應該不日便會將能調遣的一大部分兵力調往南方,去鎮壓南蠻的叛亂,連書信他都已經擬定好了,可問題是,如今沈卻並未聽聞南邊有戰亂。
殿下也不可能會未卜先知,那麼便只剩一個可能,這場叛亂是王爺謀劃的……
隨著他把信件放回暗層,這些線索也一點點地串聯明晰了起來,沈卻忽然就懂得了殿下那天的意思。
「你既不想上去,那我就下來陪你。」
他不止想毀了謝家的江山,他還想讓所有人都去死。
或許還有其他更溫和的方法可以解決問題,可謝時觀卻偏偏選擇了最偏激的一條。殿下近日待他太好了,好到沈卻一時竟忘了,他本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太傅入獄那日,無人替他喊冤,他在詔獄中被折磨成那樣,那些朝中重臣不可能連一點風聲都聞不到,只是沒人願管,也沒人敢管。
後來是見著謝時觀平安返京,怕他來興師問罪,那些官吏們見風使舵,這才紛紛跟在他身後一道闖宮救太傅。
說是一道,可他們也只敢送雁王至宮城之外,沒人敢拿身家榮耀去賭,一旦雁王敗落,難保繆太后和天家不會舊事重提,要一道懲治他們這些「不軌之臣」。
所以在謝時觀眼裡,大概他們每一個人都很該死。
先帝一道聖旨逼死一群無辜女人時,沒人說話;那日福寧殿裡,謝意之召叢集臣要為繆宗平脫罪,除了滿常山,也無人敢駁;而當日一位忠臣活活被冤死詔獄,自然也無人肯沾這渾水。
沈卻相信殿下有手段能叫這王朝覆滅,然後帶著他和思來遠走高飛。
可如若果真叫那北蠻入侵,這萬千黎明百姓,又當如何自處?
那北蠻人貪婪無厭,到時輕而易舉地就奪了謝家的天下,又怎肯就止步於此?他們從來視異族為牲芥,到時或奴役或斬殺,橫屍遍野、流血千里也不是沒可能。
沈卻雖然只願忠於殿下,可也不忍看到生靈塗炭,讓這麼些無辜百姓去送死。
怎麼辦?
如果他開口去勸,殿下會為了他而改變主意麼?沈卻不認為自己在殿下心裡有那麼重,他若此時回去規勸,最大的可能會是被看管起來,而這個計劃則依舊照行不誤。
夜裡。
沈卻在爐上溫酒,又在那酒盅周身圍了一圈蜜橘和用刀劃過的慄果,再在几案上擺了幾盤冷碟。
謝時觀更衣回來,招呼也不打一聲,便推門入內,見這屋中一片燭光暗影的,笑著走上前問他:「搗鼓什麼呢?」
不等沈卻答話,他便自顧自地上前揭開了盅蓋,一聞一嗅:「『蘭羞薦俎,竹酒澄芳』,往歲喝的不還是屠蘇酒麼,今歲怎麼改換了口味?」
沈卻撥動慄果的動作微微一滯,下意識屏息,而後轉身抬手:「殿下不是好飲竹酒麼?」
「所以你這一桌,」謝時觀反問,「都是給我備的啊?」
見著那啞巴點頭,殿下狡然一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無事獻殷勤,你定是背著本王幹了什麼壞事,是不是?」
沈卻心跳一錯,好容易才掩住了情緒,面不改色地:「這幾日乍暖還寒,昨兒夜裡聽見殿下乾咳了幾聲,我就想著燙些酒能暖身子,烤些甜橘來潤喉,先防上一防,好把風寒給嚇退了……」
他一邊比劃,心跳一邊緊追不捨地鼓動著,生怕殿下覺察出了他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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