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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衣如不敢再往下看了,一邊替那啞巴把著脈,一邊在心裡暗罵那人真不是東西。
「尺膚熱甚,脈象盛躁,」陶衣如冷聲道,「看也看得出來,這是受了寒,病溫之故。」
謝時觀人坐在榻尾,手探進褥子裡,揉沈卻的腳踝,聞言一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開藥便是,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
這人生的太好,一張得天獨厚的好皮相,目光只要沾上去,便叫人挪不開眼了,陶衣如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般人物。
倘若不是知道他就是思來的阿爺,陶衣如恐怕也會被他這生相所惑。
只可惜這人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陶衣如旁觀者清,只覺得這啞巴實在太傻,竟被這樣的人騙,可同時陶衣如又很能理解他,沈卻生了一顆赤忱之心,旁人就是施捨給他幾分溫情,他也能擱在心上好久。
這樣傻的人,日日守在這般看起來就狡猾的人身邊,一點施捨都撿起來當成愛,怎麼能不被他騙?
她從前聽人說,那些權宦高官家中妻妾成群還不夠,府中無論婢女、僕從,只要是主家能看得上眼的,就算隨意召幸了再拋棄,也是不會受人指摘的。
倘或不幸有了身子,輕則一碗落胎藥,重則直接沉到那井裡去,一屍兩命,官府也是不會管的。
僕婢之命賤,並不比那船女暗娼好上多少。
陶衣如心裡為這啞巴叫不平,涼涼地說:「貴人明知他腿傷,不叫他休息歇養,還要這般折磨,你心裡沒他,何必又親自來尋?」
京都裡,從沒哪個平人女子,敢這般同他說話的。
謝時觀聞言,眉眼一彎,目光略略掃過她唇舌,一個醫者失了舌頭,想必也並不耽誤她替人瞧病。
「我與阿卻相識十餘載,你才同他搭識多久,就敢越俎代庖地替他來指摘我,你算個什麼東西?」王爺笑著看她,像在宣誓主權,「他是我的。」
「就是死了,連骸骨都該屬於我,還有什麼我不能要他做呢?」
而後他又起身彎腰,欺到沈卻身上,他知道這啞巴沒睡,只是沒臉見陶衣如,他故意問他:「阿卻,你說我是在折磨你嗎?」
「是折磨嗎?」
「我分明那樣疼你啊,」謝時觀抬手蹭過他臉頰、耳廓,「是不是?」
一旁的陶衣如聽著,卻只覺得脊背發寒,心說此人該是患了癔症,想來病得還不輕,怪不得連沈卻這樣好脾氣的人,都會被他嚇跑。
失心瘋可沒得治,沈卻要讓他帶回去,往後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可惜她只是個小小村醫,元元黎庶,無權傍身,同這榻上啞巴一樣,都是螻蟻,誰也不比誰腿粗,她救不了沈卻。
於是她沒話說了,就是說了,恐怕這人也不會入耳,因此便朝他敷衍地福一福身子,而後提著醫箱退出去,支使那兩個死士熬藥去了。
屋門剛合上,沈卻便聽見謝時觀道:「你再不醒,本王便讓穀雨拔了她的舌頭,挖了她雙眼。」
沈卻忙睜開了眼,哀哀看著他。
「非要逼你,你才肯聽話,」謝時觀語氣裡像是夾著幾分無奈,「氣了一夜了,這會兒也該消氣了,我待你這般好,你怎麼還要同我置氣?不過一張臉的事罷了。」
他完全不懂沈卻為什麼要傷心,好像他那些絕望難過,不過都是刻意矯作。
沈卻身上燒得難受,心裡也難受,可又怕他真對陶衣如母女下手,因此這才強撐著,有氣無力地比劃:「不要傷她。」
「可她看了你啊,」謝時觀輕描淡寫地,「還教訓本王。」
沈卻很無助地:「那殿下挖卑職的眼,割卑職的舌頭。」
他只以為殿下是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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