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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這棺材裡也擠不下我們兩個人。”
陳師孃看了看棺材裡的空間，將自己身上帶著的包袱扔了進去。
“那些守城士兵都認識我，我帶些紙錢蠟燭什麼的，多費些口舌使些銀子也是一樣出得去的。”
陳師孃向掌櫃的要了一個挎籃，塞了一筐滿滿當當的紙錢與蠟燭，姜蕪躺進棺材之中，眼睜睜的看著棺材板蓋在自己眼前，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有些許記憶忽而湧進姜蕪的腦子裡。
黑色的天，身子下熾熱的火紅的山與雪白的龍骨。
她似乎想起了些陌生的景象。
大概是龍九子殘存下來的記憶。
姜蕪閉著眼，聽著釘子一下下釘在棺材板上的聲音，隨後有人將棺材抬起，搖搖晃晃的帶著她出發了。
路過聽風閣的時候，姜蕪聽到那鄉下嬸子正在與聽風閣的掌櫃的吵架，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程家這一單陳歸安拿了三十五兩銀子，聽風閣拿了五十兩的抽成，可那鄉下嬸子卻說自己明明給了一百兩銀子，還拿出了從錢莊取錢的票據，票據日期正是給聽風閣交錢的當天。
掌櫃的一看這票據便知道賬本出問題了，十五兩雖不多，卻不知周封貪了多少個十五兩，而他貪了的這些錢，究竟是拿去做了什麼。
他將錢退給了程家嬸子，隨後令人停業關門，內部肅清。
關門之時，他瞧見有兩口薄棺搖搖晃晃的從聽風閣門口經過，他朝地上啐了一口，低聲罵了一句。
“晦氣。”
快到城門口時，有人輕輕敲了敲棺壁。
“姑娘，馬上到城門口了，忍一忍，動作輕些。”
姜蕪回敲了敲，示意自己知曉了。
她聽到一陣喧譁，聽到棺材鋪的老闆跟守衛計程車兵說好話，隨後有劍柄敲擊棺壁的聲音，突然有一聲敲擊聲砸在姜蕪的耳邊。
姜蕪被敲得耳邊一陣嗡嗡響，她咬住自己的胳膊，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陣敲敲打打之後，士兵才終於放了行，並囑咐他們要趕在城門關之前回來。
“好嘞，好嘞，謝謝官爺。”
耳邊的喧囂聲突然靜了下來，姜蕪知道，他們終於出城了。
沒走多久，姜蕪聽到樹枝的聲音，隨後，她被放下，有人從袖口中掏出錘子給她拆棺材板上的釘子。
被悶的有些久了，姜蕪坐起來時面帶潮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起身的時候甚至覺得一陣眩暈，陳歸安趕忙扶了她一把。
“我沒事，歇會就好。”
她坐在一邊的石頭上。
“丁大哥，出來之後你們準備去哪？”
陳師孃問道。
“我也不知道，如今這世道不太平，我們準備先去親戚家躲一陣子，等過段日子戰亂結束了，我們再回來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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