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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些什麼來了嗎？”
姜蕪又往後翻了幾頁，北疆與長安城素來有些沒擺在明面上的摩擦，但百姓們還是掩耳盜鈴般互通有無。
長安城去北疆的大部分都是些做生意的小老百姓，而北疆來長安城的，幾乎全是為了增強自己實力尋求突破的捉妖術士，即便是當年雙方的矛盾一觸即發之時，也有不少術士用別的法子混進長安城裡來。
“北疆的術士對城邦之間的衝突摩擦是沒有概念的，他們對術法的渴望遠遠大於對城邦的歸屬感，所以我想去北疆城，先去試著找找那幾個隨著那些人來過中原的術士。”
“我不同意。”
蕭煢聽完姜蕪的想法下意識的開口道。
二人之間是短暫的沉默，蕭煢瞧著一旁坐著的姜蕪，用筷子一點點夾著碗裡的米飯吃，他拉了拉姜蕪的衣角。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姜蕪搖搖頭。
“我今日早上從營帳裡醒來，營帳裡一個人也沒有，我聽得到外面士兵操練的聲音，也能聽到刀劍碰撞在一起叮叮咣咣的響聲，而我一個人，躺在這營帳之中，就連出去也做不到，我來的目的是幫助你，而不是來拖你的後腿，當你的拖油瓶。”
姜蕪已經查探好了營帳周圍的情況，軍中比長安城的管制森嚴的不是一星半點，不時便有帶著刀劍的侍衛在這周邊巡邏著，而蕭煢的營帳，他們更是巡視的格外用心，若不是蕭煢提前囑咐了他們不讓他們進來，姜蕪怕是已經被這些人發現了許多次了。
所以，姜蕪先前所想的待在暗處觀察北疆探子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人是複雜而又多變的，她沒有辦法單單隻從一張臉便給這些人扣上北疆人的帽子。
“過幾日，北疆有個術士的大型集會，我會想辦法送你進去。”
蕭煢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碗底，最終放下手裡的碗。
“但你要記住，萬事萬物都以自己的安全為頭等大事，若是情況不對，你便立即撤離北疆。”
“好，我保證。”
姜蕪一聽蕭煢這話，扒拉飯的速度都不自覺的快了些。
她吃完飯，坐在火盆邊看了一會有關北疆風土人情的書，順便看了看北疆當地有沒有什麼禁忌，她是第一次去北疆，不想在這些瑣事上引起別人的注意。
當晚，蕭煢帶回來一隊商隊，是做瓷器生意的，姜蕪將會以鏢師的身份與他們隨行去北疆城，不同的是，這次姜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但會術法，而且還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捉妖師。
姜蕪走的前一日晚，二人躺在床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二人都不知道，這次分開，之後還能不能再見到，蕭煢太瞭解姜蕪的性子了，若是不讓她去，她指不定哪日便一聲不吭偷偷跑去北疆城了。
可讓蕭煢更擔心的另有其事，如果姜蕪死了，龍九子的重生又要進入到一個新的輪迴，他又要花千百年的時間去追尋她。
蕭煢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姜蕪翻了個身，面對著蕭煢，將手搭在他的手上。
“蕭大人，別擔心。”
她說道。
“小黃會保護我的，更何況，我也不會讓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黑夜裡她的眼睛似乎有著蕭煢許久都沒有在北疆瞧見的星空，恍惚間，姜蕪的前兩世如走馬觀花一般，在蕭煢面前一幕幕的播放著。
她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脆弱又敏感，整日都只是待在屋子裡，她極少有自己的想法，蕭煢說什麼便是什麼。
蕭煢瞧著已經睡著了的姜蕪有些晃神，他的手放在離姜蕪的臉龐還有幾寸的距離上方，久久沒有動作。
良久，他長長嘆息一聲，輕手輕腳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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