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心不可侍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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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夢渾渾沉沉，一直睡得不安穩，身邊的人總讓她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這張臉明明是皇上，可每每床第之歡時，又讓她有種熟悉的墮落感。

這種欲罷不能的墮落感，讓她恐懼，因而近來總是對他避而不見。

自從她那幅不得見人的畫像出現，他已多年不搭理她。直至半年前那個雨夜，他鬼使神差地來到她的寢宮，自那夜後，她專寵至今。

他沉迷煉丹，身體也調理得越來越強壯。對她無來由地百依百順，對太子卻厭惡更甚從前。

朝內紛紛傳出他有廢太子之心，他再寵她，太子之事上卻絕不鬆口。好在，此次太子大婚，他倒是沒有食言。

他睫毛動了動，知道他要醒了，蕭雨夢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只好閉上眼睛裝睡。

他輕輕彈了下她的鼻尖，略帶嘶啞的嗓音，不懷好意地笑道：“想不想知道裝睡的後果？”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慌忙睜眼：“今日還要早朝呢，皇上別誤了時辰，臣妾喚人進來……”

餘音被他吞沒，好一會後，他意猶未盡地啄吻了她好幾下，淡淡道：“不準再服用避子湯，我們該再要個孩子了。”

她心下一驚，避子湯之事，他都知道……

他嘴角帶笑，輕捏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之前便罷了，日後若有人再敢給你避子湯，鳳寧宮的奴才，一個不留！”

“臣妾已不年輕，近年來身子也不爽利，實在不適合再生育。

太子不日就要大婚，太子妃也已經有了身孕，咱們安心當皇祖父，皇祖母，不好嗎？”

他起身下床，竟不使喚人，自己動手穿衣服。

蕭雨夢連忙跟著要下床伺候，他做了個手勢制止，邊整理衣袖，邊道：“相比皇祖父，朕還是更喜歡當皇父。”

語罷，曖昧地望她一眼，拍了拍她泛紅的面頰：“朕上朝了，你再睡會兒，晚上再來看你。”

歐陽無良腳步輕快地離去，剛準備出院門，與入院的太子遇個正著。

單瀚池恭敬行禮，“給父皇請安!”

歐陽無良仔細打量這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太子，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嫌惡。

他不喊起身，單瀚池就只能一直跪著。

“大婚準備得如何了？可不許出任何紕漏，丟了我大綏的臉面。”

“父皇請放心，一切順利，兒臣一定殫精竭慮，讓婚禮能彰顯我大綏國威。”

“你母后還睡著，你就別去吵她了，隨朕上朝吧。”

單瀚池眼內的無奈一閃而過，恭敬地伴隨左右。

單瀚池習以為常的應付完皇帝的刁難，下朝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是正午。

今日日頭正烈，朝服內的身體被悶了一層汗，他泡了個溫泉，換了一身輕薄常服，方才覺得身體爽快了些。

他坐在後山涼亭裡沉思，遠遠見銀杏被管家領了上來。

管家走後，銀杏方才敢關心道：“哥哥今日心情不好？”

他收斂心神，恢復如常地笑道：“你倒是觀察入微，本宮即將大婚，身逢喜事，怎麼會心情不好？”

他親自倒了杯綠茶，遞給她：“這裡沒有外人，坐吧。”

“你今日怎麼來了？將軍府有事？”

“你好久沒去看過她了，她近來……不太好。”

單瀚池輕挑眉，“怎麼個不好？”

“她胃口極差，吃什麼吐什麼，易怒愛哭，還愛……”

“還愛什麼？”

“還愛殺人，有些不聽話的下人，都被默默處置了。”

單瀚池大笑，“這愛好倒是新鮮！”

銀杏不贊同地皺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