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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沫也懶得裝了，翻了個大白眼，“你又不放我，我幹嘛說實話。”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煩不煩，開口閉口殺人，你若真想殺我，我昨夜就該交待了。”
霍長玉不怒反笑：“你膽子是真不小呀!”
蘇沫沫覺得此人就是閒得發慌，愛玩貓捉老鼠，你越挑釁他，他就越快樂，她們也就越安全。
她無意間掃了一眼他的賬本，不瞄不打緊，這一瞄她瞪大了雙眼。
她一個激動，扒拉開他擋住的手，霍長玉擰眉：“你——”
“你確定這個東西叫賬——本？”蘇沫沫一臉驚奇。
“是呀，我們黑風寨歷來就是這樣記賬的，有什麼問題？”
“那個——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這個圈圈代表什麼？”
“哦，圈圈是珠寶。”
珠寶？！還真形象！蘇沫沫忍著嘴角的抽搐。
她平復了下快笑崩的情緒，儘量平穩地道：“那這個叉叉又是啥呢？”
霍長玉一臉認真地道：“叉叉是數量。”
“噗——”鶯兒一口熱茶噴出。蘇沫沫橫她一眼，她忍得很辛苦地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
“來，我們繼續——這個後面的點點是？”蘇沫沫也認真的道。
“那是珠寶的大約價格。”
“計量單位是？”
“銀兩。”
“那最後這個長方形呢？”
“這麼好認，看不出來麼，這是金塊！”霍長玉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被傻子當作傻子看的蘇沫沫再也憋不住，拍桌大笑，“金——金塊，這……這是金塊！哈哈哈——”
霍長玉生氣地怒拍桌子，“本寨主不識字，很好笑麼?”
蘇沫沫一來這個世界就是進的王府，下人也都識得幾個字。她倒還真沒想過遇到霍長玉這麼大的土匪頭子，居然是個文盲。
可見術業有專攻，這麼有錢的黑風寨，大字不識的寨主照樣能管理得井井有條，威震一方。
蘇沫沫止住笑意，“我倒真可以與你做交易了。”
“你這寨子雖大，武力值較強，可管理值較弱，長遠來看，是會走下坡路的。”
霍長玉聽她說得頭頭是道，贊同地道：“我也覺得這寨風要改改，錢財我不缺，每日這麼打打殺殺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整個西蜀雖然無人敢惹我黑風寨，不過仇家也不少，若有一日遇變故，這上上下下寨子裡弟兄們的性命才是我最憂心的。”
蘇沫沫暗暗讚賞，他這麼年輕，雖不識大字，不過身在其位，格局還是在的。
“先請個賬房師傅，財務之事不可假借外人，你交給信任的下屬學習記賬。管進賬的，管出賬的可以分開培養人才。”
霍長玉聽話的點頭，“還有呢？”
“寨內開設學堂，請師傅過來上課。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學，別人學不學無所謂，你必須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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