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樣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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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夢和單宇文吃力地摸黑下山，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藉著月光，單宇文看到蕭雨夢早已沒有了皇后的儀態，被山林劃破的衣裳，凌亂的頭髮，眼睛中卻是異常的堅毅。他的命，是這個女人救的，雖然他心有疑慮，但此份恩情他必不會忘。

“累了嗎，累了就歇歇吧。”單宇文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疼。

蕭雨夢搖搖頭，“不必擔心我，我不累，皇上，你看，前面有火光，應該是護衛軍。早點會合，你就能上轎歇息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兩隊整齊的火把正向這個方向過來。

單宇文道：“你再放個訊號煙，我們就在此處等吧。”

蕭雨夢從懷中掏出訊號煙，開啟蓋子，璀璨地紫色劃過夜空，如繁星點點。

護衛首領高聲道：“在那邊，皇上皇后在那邊，加快速度！”

等待中，單宇文道：“你救朕一命，朕許你一個承諾，你想要什麼？”

蕭雨夢溫柔笑道：“你我夫妻，本是一體，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什麼都不要，你平安就好！”

“是我想給你的，說吧。”單宇文堅持道。

蕭雨夢仰起頭，佯裝沉思，片刻後道：“我真的一時想不到嘛，先留著，日後我想到了，再向你討如何？”

單宇文慎重地點點頭。

單宇文痊癒，已是三個月後。

午後，蕭雨夢在院子裡聽戲，聽著聽著，竟然不知不覺靠在太師椅上睡著了。

“娘娘，娘娘？”綠珠輕喚。

蕭雨夢疲憊地睜開眼睛：“我又睡著啦？怎麼近來格外的困？”

“何止是困？您近來胃口也不太好，早上就沒怎麼吃東西，御膳房剛送來了點心，是牛乳糕，香香軟軟的，奴婢拿來給您嚐嚐？”

一提到牛乳，蕭雨夢就一陣反胃乾嘔，“別提牛乳糕了，請太醫來瞧瞧吧。”

夜裡，蕭雨夢靠在單宇文肩頭，喜滋滋地告訴她下午太醫的診治結果，她已有身孕三月有餘。

“難怪最近總是犯困，茶飯不思的，原來是肚子裡多了這個小傢伙。”她拉著單宇文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皇上，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該來的還是來了！單宇文心中一痛，歐陽無良果然沒有白救他！

蕭雨夢雖然背叛了他，公然處置她，後宮醜事必然會引起朝堂動盪，且她是為了救他性命。

之前他只是懷疑，如今這孩子就是鐵證，嚥下去，斷斷不可能。

沒有得到回覆，蕭雨夢奇怪地問：“皇上，你怎麼了？”

“雨夢，這個孩子，不能要！”他面無表情地說。

蕭雨夢心頭一驚，激動道：“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為什麼不要？”

單宇文冷哼一聲，“還需要朕說得更直白一些嗎？那日天門山上，你與歐陽無良共處一夜，究竟幹了什麼？”

蕭雨夢雖然心虛，可也清楚自己並未真行了那苟且之事，“我們什麼也沒做，我是清白的！”

“什麼也沒做？當朕是傻子嗎？”

蕭雨夢深吸了口氣，“我再說一次，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若殺了他，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雨夢，你不懂嗎？有了他，你我之間就完了！孩子我們還會有很多個，這一個，真的不能要！”單宇文有些矛盾，他自然是想相信她的，可又實在不敢冒險。

“皇上可還記得，當日天門山下，你許了我一個承諾，如今，我用這個承諾換這孩子的性命，並且自他出生之日起，就是大綏朝的太子。”

“你執意如此？”

蕭雨夢堅定地含淚點頭。

單宇文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