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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秦硯安主動放出蝠翼，和上次進食怪物被迫激發出的蝠翼不同，那時秦硯安陷在狂亂和暴虐中，自我意識薄弱，這次他的自我意識清晰，只是有些行為不受他控制。

青江市的夜晚，可沒有基地那麼平靜，隨處可見狩獵的狂屍和長得千奇百怪的怪物，偶爾還能聽見倖存者的慘叫聲。

秦硯安收攏蝠翼，站在一座高樓上，俯視整個青江市，這裡的恐懼情緒比白灣鎮更多更濃厚，他晚上吃得很飽，現在卻非常飢餓，他看著出現恐懼情緒的一處處建築，強行撕開視線。季栩說過，不能陷在怪物情緒裡，不能去做只有怪物才能做的事，否則會越陷越深，無法回頭。

蝠翼一振，秦硯安已經從高樓上消失。

黑暗中，正在殘垣斷壁上跑酷獵食的畸化貓群，突然齊齊驚跳而起，空中飛掠而下的黑影已經到了它們面前。

看清出現的是誰，剛捉到的畸化鼠「啪嗒」掉在地上，成年貓大小的畸化鼠翻個身就要逃，金色豎瞳看過來，畸化鼠立刻腿軟伏地，瑟瑟發抖，再不敢逃。

往日兇殘的畸化貓群，此刻乖順的就像一群無害的兔子，收起利爪，聽候吩咐。

秦硯安很快離開，離去的方向不是白灣鎮，而是隔壁市。

季栩好好休息了一晚，精神補回來了，布崽掛在他身上，還在打瞌睡。

季栩走下樓梯，首先看見的就是擺在大廳裡的一個大口袋，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竟是滿滿一口袋水晶！

季栩：「！！！！！」

如果不是口袋不對，他也不會把這麼多水晶裝進一個大口袋裡，幾乎都要懷疑他藏起來的水晶被盜了。

眼前這袋水晶明顯不是他的東西。

秦硯安從門外進來，「醒了？」

正掛在季栩身上打盹的布崽，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向秦硯安的眼神滿是懼意，咪嗚著往季栩懷裡鑽，小身體還在輕微發抖。

季栩看了看布崽，又看看秦硯安，「你似乎不太招貓待見？」

秦硯安：「……」

秦硯安看向把腦袋藏起來的小貓崽，幼崽就是不懂隱藏情緒，喜歡什麼害怕什麼都會直接表現出來。

秦硯安表現的很無辜，「沒辦法，有些人天生就不招貓待見，可能是氣場不合。」

季栩沒在貓的問題上糾纏，「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

秦硯安的視線落在季栩腕間的水晶手串上，「我看你挺喜歡水晶，就讓貓幫我撿些回來。」

其實是他發瘋跑去了隔壁市，撿了一口袋水晶扛回來，他當時也不明白自己的行為，只是覺得季栩會喜歡，季栩喜歡的東西就要給他帶回來。

等他清醒過來，才意識到無法解釋突然出現在基地的一大袋水晶，只能想辦法圓過去。

季栩知道秦硯安應該是發現了水晶的用途，畢竟他手指上戴著的水晶珠子一顆顆消失，每次消失必然伴隨能量衝擊，這麼明顯的事，秦硯安不可能發現不了。

只是發現用途和真正使用卻是兩碼事，能激發水晶能量的畸化人，必然是精神畸化，精神能量只有強到一定閾值，才能激發水晶。

這個閾值劃定，就算沒有完美畸態的精神能量，至少也要有全畸態的實力，不過全畸態的精神能量並不穩定，經常出現無效激發，水晶扔出去了，卻沒能把水晶能量激發出來，這在廝殺中非常致命。

不是所有精神畸化人都能激發水晶能量。

季栩的精神能量很強，這和他的畸化能力有關，要想在意識世界構建意識模型，靠的就是綿延不絕得精神能量輸出，長久的意識模型構建中，讓他的精神能量越發龐大，控制力也越發精細，這讓他在激發水晶能量的時候，也更為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