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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驀怕歸怕，卻不認為會死在這裡，因為有他季哥和秦哥在，肯定死不了，只是怎麼出去卻是個大問題。

倪少虞雙手都按在牆壁上，快速蠕動的牆壁突然停住了，無論它如何使力，都不再前進分毫，像是被另一個空間給擋住了。

城主路承元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如何？死了嗎？」

在同類面前不必刻意做出表情，倪少虞搖頭，「空間被擋住了，他們還沒死。」

路承元看了眼灰撲撲的牆壁，「據竇慎榮手下帶回來的訊息，外來者中有建造能力的畸化人，可能是他撐出了空間。」

倪少虞恭敬道：「是的，城主。」

路承元：「既然殺不死，就將他們困在裡面，氧氣不夠，他們撐不了多久。外面兩人儘快解決，還有竇慎榮和倪令曦，這兩人我讓譚雨清和葉菱去解決，他們的手下交給你了。」

三隻嗜血人齊齊應聲，快速離去。

……

竇慎榮和倪令曦回到家，簡單洗漱過後，一人煮了碗麵。

這幾天竇慎榮幾乎沒合過眼，倪令曦還在車上睡了幾回，兩人都是一身疲憊，吃飽之後需要好好補個覺。

一頓飯安靜的吃完，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這樣的相處狀態，從女兒死後，一直持續到現在。

倪令曦恨過他也怪過他，恨他救助過那麼多人，卻連自己女兒也保護不了。

吵過鬧過尋死過，竇慎榮隨她吵隨她鬧，一次次救她，不許她死，直到把夫妻感情消磨到如今這般，說是陌生人又太熟悉，說太熟悉又很陌生。

面已經吃完，兩人卻都還沒離開餐桌。

倪令曦摸出煙叼在唇間，「那小孩和你說了什麼？」

竇慎榮沉默，「說了一些事情。」

倪令曦：「什麼事？」

竇慎榮看了眼現在的房子，什麼也沒說，起身要走，「休息吧。」

倪令曦跟著起身，「你在防著我？」

「不是……」

「那你遮遮掩掩幹什麼！」眼看著倪令曦又要和他吵，竇慎榮伸手，攬過女人的腰帶進懷中，將人緊緊抱住。

覆在女人耳邊低聲道：「他告訴我一件外面的事，我需要驗證，暫時不能說，回房休息，但別真的睡著。」

說完鬆手，先轉身回房，他們已經分房睡很久了。

倪令曦在餐廳站了一會兒，也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家裡安安靜靜，不知過去多久，啪嗒一聲，冰涼的液體滴在竇慎榮的臉上，冰涼很快化成灼痛，就連畸化程度都在鬆動。

竇慎榮猛地睜眼，看到黑色的雨滴從天花板落下來，竇慎榮掀起被子，擋住落下來的黑雨，精神能量立刻化成一片冰錐，朝著門外飛射過去！

房門破碎，竇慎榮抓著外套沖了出去，去隔壁房間喊倪令曦，卻見她還在睡。

竇慎榮衝進去叫人，「令曦！醒醒！」

倪令曦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竇慎榮立刻去探鼻息，還有呼吸，沒死，只是怎麼也叫不醒。

防盜門被暴力破開，一男一女走進來，男人包裹在黑色風衣裡，手中提著一把黑傘，女人衣著暴露，面上帶著魅惑的笑。

葉菱嬌笑著開口，「竇隊長反應挺快啊，看來那幾個外來者的確告訴你不少事情呀。」

什麼也不用驗證了，季栩的話就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季栩告訴他嗜血人的存在，也告訴他嗜血人擅長偽裝成人類，混在人類基地，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異常，除非它們主動暴露。

不管外表有多像人類，它們都不是人類，它們擁有人類的智慧，卻在以人類為食。

季栩很肯定的告訴他，希望城裡有嗜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