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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快住手!”
“對,別打了,別打了,打死就沒法審問了!”
“啊!是曹村長來了,趕緊住手,看看還有氣沒有……”
“哼!你們這是幹什麼?打錯人了,不是他,剛才從鎮回的拐君君來說,有人在牛鼻山親眼看到昨天傍晚這個叫鬼小…嗯,雨-塵的,救了一個被毒蛇咬了的韓家灣村的人,今早上才回鎮上的。
還有,報官的阿福也回來了,聽說別村也有小孩失蹤……”
“大嘴巴拐君君的話能信嗎?”
“咋不能信呢?曹志剛你耳朵聾了,沒聽說別村也丟孩子……”
“都別扯蛋了,來幾人搭把手快把人抬進院子裡!”
“哈哈,狗R的曹屠夫,對,就是你,剛下手最狠,人死了,你就來抵命!”
“嘿嘿,老子心中有數,人肯定沒死,瞧,沒出血!”
“……”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雨塵抬進周大爺院子裡,輕放在院壩一處乾草堆上。然後,四周一下安靜下來,都睜大眼睛看著曹村長有些顫抖手去探查雨塵的鼻息……
雨塵身上疼的那叫什麼是的,心也疼的那叫什麼是的,可是,身子散架了,下巴錯位還裂著呢,他根本沒辦法跳起來罵人,他真的想就這樣裝死算了。
之前,他怕這些盛怒失中去理知的父老鄉親們,即使他死了,也要把自己碎屍萬段來洩憤。可是,現在嘛,只要自己閉住呼吸,就可以安全地裝死了,對了,說起來,他還沒注意過自己平常有沒有呼吸呢!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對這些人他真是無語了,他是怕真裝死了,很快會氣的詐屍!
頓時,雨塵陡然地睜開眼睛,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首先“啪”給了自己一巴掌,“啪嗒”一聲下頜關節復位,接著他用手捏捏搖搖,點點頭,覺得下巴沒問題了,就對著曹村長鞠了個躬,然後,四下望了望,似乎很歉然地咧著嘴笑著道:
“沒事,沒事,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說完,麻利地轉過身去,分開圍觀的人向自己的睡房走去。
大家都看的傻眼了,曹村長被雨塵的突然睜開眼睛,直接嚇的一個趔趄,後退好幾步,幸好被人扶住,等回過神來,看見麻蛋的媽媽江氏,似乎同樣嚇的不輕,任由手上拿著的白毛巾掉在了地上。
半響,兩人對望一眼,似乎同時在說:“這孩不會被打傻了吧!”
周大爺家有五六間木屋,主屋,廂房,以及馬房、廚房、廁所等等樣樣齊全。
走向東廂房的雨塵,身上衣服爛的不成樣子,而頭上,臉上,身上,滿是痰物味兒,散亂的頭髮上還掛著幾根爛萊葉兒,真是慘不忍睹。
山村的落日斜輝格外的絢麗多姿,雨塵那瘦小纖弱的身影,卻格外的落寞,孤單。
“哐啷”雨塵走進房間,不輕不重地隨手關上了門。
這聲響,是感嘆號,也是休止符。
重新恢復鎮定威嚴的曹村長大手一揮:“都杵在這幹嘛?趕緊去找娃呀!”吼的大家直接作鳥獸散以後,他趕緊背起手邊往外走,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得找阿德來給這小子瞧瞧,別真打傻求子了,奇怪!邪門……”
就是不知道他說的“邪門”,是說的丟了孩子呢?還是說的雨塵!
雨塵一關上門,似乎耗盡了力氣,他背靠著門癱坐在地上,眼睛酸酸的,心裡堵的慌。
是啊!被打傻了,這是多麼好的結果,自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誰會在意一個傻子的走失呢,恐怕沒幾天就會了無痕跡吧!
說起來,這段時間雨塵很想家,可家在哪裡了呢?家還在嗎?自己敢回家嗎……看著周大爺一家人,很普通的一家人,過著很普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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