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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rdo;

世子直搖頭，斬釘截鐵說道：&ldo;父王可別瞎說，我與小風姐之間唯有姐弟之情。&rdo;

又道：&ldo;小風姐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做事素來有自己的主意，誰都拿喬不了她。能娶小風姐的人，要麼是學問本事樣樣都超出她，要麼就是能夠一直默默守在她身邊……孩兒正巧哪個都不沾邊。&rdo;

燕承詔又更生氣了幾分。

……

……

&ldo;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rdo;

日月互換，鬥轉星移。

彷彿昨日還在跟燕承詔為正觀、意兒的婚事拌嘴，一眨眼就到了孫兒出世，為孫兒取名的事繼續和燕承詔吵吵不休。再晃一晃神，孫兒讀書、娶親、生子，裴少淮當了曾祖父。

聽到丈夫說起老皇帝的趣事、燕承詔的趣事，不知聽了多少遍，楊時月每回都忍不住樂呵呵地發笑。

&ldo;倘若人能知曉生來如何，要怎樣才能平靜面對幾十載的光陰?&rdo;裴少淮突然感慨問道。

&ldo;那一定需要很大的膽氣與魄力罷。&rdo;楊時月並不知道問題的答案，看著身邊這個鮐背之年、白髮蒼蒼，卻依舊一身儒雅文氣的老頭子，她道，&ldo;我只知道，不管多少世，若是生來便知曉有夫君這樣的人，我還是想越過春秋交序，再次與你相遇。&rdo;

這回輪到裴少淮樂呵呵地發笑。

&ldo;我也是。&rdo;

翌日午後，裴少淮躺在院子裡的睡椅上，緩緩搖著，享受著秋日裡的斜陽。

院子外，一群少年郎散學歸來，正在大寬巷子裡蹴鞠耍樂，清亮的呼聲不時傳進來，讓這午後時光又慢了幾分。

不大一會兒，小廝又搬來一張睡椅，擺在裴少淮旁邊。

同樣鶴髮蒼蒼的裴少津躺了下來，與兄長一起輕搖，望著樹梢上的枯枝黃葉出神。

一枚黃葉被秋風驚到，打了好幾個悠悠，從裴少淮的眼前滑落。

&ldo;一朝榮一朝敗，一朝春露一朝秋霜。&rdo;裴少淮又問起昨夜那個問題，&ldo;津弟，倘若生來便知曉自己的結局與故事，要如何才能不虛度幾十載光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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