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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跡：&ldo;……&rdo;

敢情他的生日禮物都是可迴圈利用資源，什麼經典渣男行為。

&ldo;也不都是這樣。&rdo;關雪息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ldo;有一些人我會提前準備禮物。&rdo;

&ldo;比如?&rdo;

&ldo;楊哥和宋哥唄，傅洋也算一個。&rdo;

陳跡眉頭一皺，關雪息捏了下他的手：&ldo;哎呀，你別老是盯著他了。沒別的意思，他每次送我的生日禮物都挺貴的，禮尚往來，我也不好敷衍人家。&rdo;

&ldo;普通朋友，送太貴的不好吧?&rdo;

&ldo;我也覺得。&rdo;關雪息贊同，又有點苦惱，&ldo;但如果我特意點出讓他送便宜的東西，又顯得我小器。沒辦法，只能還禮。&rdo;

陳跡點了點頭，心裡基本有數了。

關雪息的朋友雖多，乍一看都玩得挺好，他從不主動區分遠近親疏，但其實親疏都擺在明面上。

他嫌傅洋送的禮物太貴，卻不嫌宋明利送的五層蛋糕貴，況且除了拿來吃的蛋糕，宋明利還送了他另外的禮物。

陳跡角度清奇地問：&ldo;宋明利和楊逸然，你和誰更好?&rdo;

&ldo;……&rdo;

這個問題簡直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關雪息忍不住笑了：&ldo;你幹什麼呀?旁敲側擊地打聽什麼呢?&rdo;

&ldo;當然是打聽我男朋友身邊誰最受寵。&rdo;陳跡陰陽怪氣。

關雪息糊弄道：&ldo;你最受寵，別打聽了。&rdo;

&ldo;除我以外呢?&rdo;

陳跡回想了一下自己上學期的觀察：&ldo;宋明利是你同桌，楊逸然經常陪你吃飯。我覺得楊逸然比宋明利稍微聰明一點，你應該更喜歡聰明人，對嗎?&rdo;

&ldo;不對。&rdo;

關雪息瞥陳跡一眼，本來不大想直說，但一想到他那些剖盡肺腑的日記，便覺得直面自己的壞心思也沒什麼大不了，坦誠道：&ldo;我更喜歡宋明利，他比楊哥笨點，臭毛病多，好拿捏，也更依賴我。&rdo;

陳跡：&ldo;……&rdo;

眼看陳跡臉一沉，又要亂吃飛醋，關雪息戳了戳他：&ldo;是你問的啊，我說了你又不愛聽。&rdo;

&ldo;其實呢，&rdo;關雪息突然說，&ldo;有些人我不怎麼喜歡，但不影響我和他們一起玩。我不在乎他是誰，只是需要&l;朋友&r;。&rdo;

陳跡微感困惑。

關雪息低下頭，用一種自言自語般的微小音量說：&ldo;你覺得好朋友應該是知己嗎?但我無所謂，我沒打算從朋友那裡得到什麼深刻的東西，我只是喜歡熱鬧的感覺。嗯……也可能是虛榮?自戀?想被捧著?我不知道。&rdo;

話說回宋明利身上，關雪息說：&ldo;我不愛對人訴苦。&rdo;訴苦基本等同於示弱，&ldo;但我愛聽別人對我訴苦。宋哥有時會深夜給我打電話，哭訴自己沒用，只會花家裡錢，賴在一班不走被人瞧不起之類的……我覺得有點煩，但又很願意保持這種關係。&rdo;

關雪息說得不清不楚，大概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心態的深層邏輯是什麼，只知道並不光彩，很顛覆他平日裡表現出的友善的萬人迷形象。

所以他只對陳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