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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跡的身體熱極了，他摸到了他的腰。探索彼此的身體本是理所應當，可關雪息總是不好意思太主動，鮮少往他身上伸手。

此時情難自禁，他微顫的手指緩緩地從腰滑到背，掌心下陳跡繃緊的肌肉隨著動作而鼓動，關雪息摸到了一手的汗。

脫下的上衣扔在床尾，身上沒遮擋，吻得也更放肆。

陳跡用上了牙齒，咬他的肩膀。

地下戀愛談久了，連咬的位置都能控制，是穿衣服能遮住的，旁人看不見。

關雪息隨著陳跡時輕時重的折磨而發著抖，顫聲叫他的名字：&ldo;陳跡，陳跡……&rdo;

&ldo;你今晚好能撒嬌。&rdo;陳跡狠狠堵住他的嘴，含糊道，&ldo;叫我的名字好像在叫老公，關雪息，你故意的嗎?&rdo;

&ldo;……我才沒有。&rdo;

&ldo;你就是故意的。&rdo;陳跡忽然離開他的唇，牽起一線水光，擦也不擦，潮濕地壓住他耳垂，低聲道，&ldo;你在勾引我，想讓我……&rdo;

後兩個字彷彿天機不可洩露，隱秘地鑽進關雪息的耳朵裡，好似無形中點燃了一條導火索，他腦海里砰然一炸，耳朵爆紅。

&ldo;是不是?&rdo;陳跡呼吸帶電，酥酥麻麻地從關雪息的耳垂傳到側臉。

他不回答，陳跡也知道他不可能回答，並不失望，反而很滿足地細細吻著他，吻他的臉，捧起來吻，牙齒輕輕齧過下巴，時不時用上舌尖，舔濕了他的面板。

關雪息也出了一身汗。

但他脖子上濕漉漉的水光難說是汗還是男朋友留下的痕跡。

他男朋友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忍耐到極限，極度剋制地從他身上撐起，低喘道：&ldo;關雪息，我們認識得太早了。&rdo;

&ldo;?&rdo;

陳跡目光幽暗，沉沉地說：&ldo;如果晚兩年，你今晚別想下床。&rdo;

&ldo;……&rdo;

看出他真的忍得很難受，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關雪息想笑他，但笑不出來。

他也忍得很難受，其實，如果陳跡堅持的話，他覺得自己很可能不會拒絕。

但陳跡是個虛假的&ldo;變態跟蹤狂&rdo;，實際上有些膽小，很怕在他面前表現得太急，一下子用力過猛，不僅不能拉進他們的關係，反而害他事後後悔，今晚的一切又成了&ldo;減分項&rdo;。

但如果就這樣停下，似乎也很難加分。

陳跡眼神掙扎，默然盯著關雪息。

關雪息安靜地躺在床單裡，沒有進一步的回應，只看著他。

陳跡頓時明白自己停下是對的了，他有些艱難地起身下床，脫下身上沒脫完的衣物，背對關雪息，走進了浴室。

浴室門虛掩著，傳出水聲。

&ldo;餵。&rdo;關雪息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沖那邊說，&ldo;陳跡，你好能忍啊。&rdo;

&ldo;……&rdo;

陳跡差點沒繃住：&ldo;求你了，少說風涼話。&rdo;

關雪息並不承認自己從他的忍耐裡得到了惡趣味的快樂，還要訴苦：&ldo;我也好難受啊，怎麼辦?&rdo;

浴室裡人聲靜了片刻，只有水聲。

半晌，陳跡道：&ldo;關雪息，你想讓我出去，還是自己進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