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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吃點東西，不要餓著。&rdo;陳跡說，&ldo;也不要生我的氣，我走了。&rdo;

說完，他回二班上課去了。

&ldo;……&rdo;

門重新合上，關雪息拿著他給的塑膠袋，呆滯好幾秒，然後把零食塞進桌肚裡。雖然的確很餓，但更加沒胃口了。

一整個下午，關雪息都心不在焉。

宋明利把他的反常看在眼裡，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隱隱知道和陳跡有關。

宋明利受年級群裡那些八卦分子影響，腦洞大開，冷不丁問關雪息：&ldo;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慌?像被人驚嚇了似的……是不是陳跡向你告白了?&rdo;

關雪息剛擰開可樂瓶，一口還沒喝下去，聞言猛咳一聲，嗆進了氣管裡。

&ldo;你他媽……咳!亂講什麼啊?&rdo;

&ldo;不是我亂講，別人說的。&rdo;宋明利道，&ldo;今天中午你和陳跡在操場上聊什麼?你還穿他的衣服，有人看見發到群裡了，說你倆好像小情侶。&rdo;

這是玩笑話，年級群裡全是樂子人，自從上回看見他倆牽手之後，就整天都在亂嗑。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關雪息心裡咯噔一聲，好不容易&ldo;化小&rdo;的心慌又冒頭了。

&ldo;沒有。&rdo;關雪息故作冷靜地說，&ldo;我和他聊月考的事呢，你們一群大嘴巴，煩不煩?&rdo;

宋明利簡直是十級恐同，很為他著想：&ldo;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什麼，但我擔心陳跡啊。他知道你中午沒吃飯，竟然還送零食，太體貼了吧?一般男生對女朋友都沒這麼上心。&rdo;

關雪息哽了下：&ldo;不至於吧，幾袋零食而已，順手就買了……&rdo;

宋明利撇嘴：&ldo;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他不正常。別問，問就是直覺。‐‐哦對了，楊逸然也是這麼說的。&rdo;

關雪息：&ldo;……&rdo;

最後一節課簡直不知道是怎麼上完的。

關雪息從沒有過這麼差的聽課狀態，除情緒外，和頭疼也有關。他好像真的感冒了，額頭髮熱，呼吸不暢。

陳跡送的零食他沒吃，只喝了半瓶可樂。放學後陳跡又來一班門口等他，今天是週五，分別後將兩天見不到面，直到週一開學。

陳跡站在門口，耐心地等關雪息收拾書包。

偏偏關雪息今天收拾得格外磨蹭，班級里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值日生，他才慢吞吞地走出來。

陳跡有時沒眼色，有時又特別敏銳。他看關雪息一眼，低聲問：&ldo;你心情不好?&rdo;

&ldo;嗯。&rdo;關雪息漫應一聲。

陳跡道：&ldo;還在生中午的氣?&rdo;

&ldo;不是。&rdo;關雪息有點糾結，不想回答，但又忍不住說，&ldo;陳跡，有人造謠我們是同……&rdo;

以前沒覺得&ldo;同性戀&rdo;這個詞難以啟齒，今天卻分外說不出口。

上回他質問陳跡是不是同性戀的時候，都沒像今天這麼沒底氣，因為那個時候他只警惕陳跡，現在卻好像越來越……

警惕自己。

關雪息話音止住，但陳跡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了。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