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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不說話了?&rdo;關雪息冷哼了聲，&ldo;沒話可說了?想放棄了?那你就放棄吧，趕緊去找下一個願意陪你玩小學生交友遊戲的&l;好朋友&r;，我走了。&rdo;

&ldo;……&rdo;

趁陳跡力氣收斂，關雪息從他手下掙脫，抬眼一看，幸好午休時走廊裡人不多，否則剛才這一出免不了要被人圍觀。

分開後，關雪息看了陳跡一眼。

其實，他對待陳跡算不上&ldo;平等&rdo;。

他以前從沒打過人，但打了陳跡。他除非逼不得已，從不說傷人的話，卻總是&ldo;傷&rdo;陳跡。

偏偏陳跡照單全收，被他打過，被他的朋友欺負過，被他拒絕過，還是要貼到他面前，希望他回答一句&ldo;我身邊缺你一個&rdo;。

可他依舊說：不缺。

陳跡像是一隻不會搖尾撒嬌的大型犬，沉默地跟著他，怎麼趕都趕不走。

但現在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還是不走嗎?

關雪息忍不住又看了陳跡一眼，心裡滋生出微妙的好奇，和一種以前對其他人從未有過的新鮮情緒，不知道怎麼形容。

其實他心裡有預感。

果然，陳跡不出他所料，沉默了半晌，終於說：&ldo;我沒想放棄。&rdo;

他做出讓步，願意成為關雪息身邊的好友&ldo;之一&rdo;。

‐‐本該如此。

關雪息頓時像一個大獲全勝的將軍，心底浮現出近乎不道德的、建立在陳跡的苦悶之上的喜悅。

這樣不好，但他就是很得意。

他沖陳跡微微一笑：&ldo;那我回去了。晚上等你訊息，籃球隊的事別忘了。&rdo;

&ldo;……&rdo;

陳跡點了點頭，目送關雪息離開。

背後的目光如有實質，一直追隨他到身影消失。

這似乎不是正常的友情，但究竟哪裡不正常，關雪息也說不上來。

總之，這個結果很好，他滿意了。

下午的課沒有波瀾，一切如常地上完了。

只有數學課上出了點新鮮事兒。

一班和二班大部分科目的任教老師不同，只有數學和生物是同一個老師。

數學老師老趙在講到一道易錯題的時候說：&ldo;這道題很難，二班昨天剛考完，全班只有一個同學做對了。&rdo;

有人問：&ldo;誰呀?這麼牛。&rdo;

老趙說：&ldo;陳跡。&rdo;

&ldo;……&rdo;

講臺下登時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老趙敲了敲黑板：&ldo;給你們一個機會，誰會做?來講臺上寫。&rdo;

毫無懸念，這個機會落到了關雪息的頭上。

他走上講臺，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把解題步驟列出來了，老趙擋住不給臺下看，讓下面的人也一起做。

最終算上關雪息，一班有五個人做對了。

這裡面自然不包括宋明利。

臥龍宋哥將來是要出國留學的人，用他自己的話說：花錢上一個國外野雞大學，鍍一層金再回來吃喝享樂，當職業富二代。

反正也不需要他繼承家業，他哥比他優秀多了，他爸媽都不逼他上進，只要不給家裡丟臉就行。

因為這個，宋明利學習總是提不起勁來，能糊弄就糊弄。

有幾回關雪息看不下去，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