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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好一愣，氣道：&ldo;講義氣是吧?既然你這麼講義氣，就把他們幾個的檢討書都寫了!每人一千字!一個字都不許少!&rdo;

關雪息：&ldo;……&rdo;

還不如把他拖出去殺頭。

不過經這麼一觀察，李德好明白了，這件事是關雪息和陳跡之間的事，後面那群混小子的確只是湊熱鬧的。

他挨個罵了幾句，把他們轟回去上課，辦公室裡只留下關雪息和陳跡兩位當事人。

李德好仍然不太相信關雪息會主動鬧事，試圖問清緣由：&ldo;關雪息，你為什麼動手打架?給我解釋一下。&rdo;

&ldo;……&rdo;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關雪息總不能說&ldo;因為陳跡經常尾隨我&rdo;吧?

第一，他沒有切實證據。

第二，李德好不可能相信，他是校草又不是校花，人家一男生，尾隨他圖什麼?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顯得他自我意識過剩，太莫名其妙了。

但陳跡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個神經病。

關雪息硬邦邦道：&ldo;我看他不順眼，想打。&rdo;

&ldo;……&rdo;

這是還在氣頭上，情緒沒平復下來。

陳跡的眼珠轉向關雪息的方向，用餘光看了他一眼。

面板太白的人，生氣時顏色易上臉。彷彿被無形的火光映照著，白裡透出紅，顯得不冷靜，稚嫩可欺。

但這只是關雪息氣質的一部分，他的眼神，他的動作，極其盛氣凌人。氣焰高到明眼人都看得出，宇宙是圍著他轉的，他打出生起就沒吃過虧，不知道&ldo;怕&rdo;字怎麼寫。

故而，他不怕傳聞中的&ldo;殺人犯&rdo;陳跡，也不怕政教主任李德好。

他用自己的邏輯來解決這件事。

&ldo;我也要回去上課了。&rdo;關雪息對李德好說，&ldo;您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檢討也好，記過也行，期末扣分也沒關係，都是我應得的，保證沒有一句怨言。&rdo;

李德好：&ldo;……&rdo;

&ldo;好啊關雪息，你還指揮起我來了?&rdo;李主任氣得吹鬍子瞪眼，&ldo;明天喊你媽來學校一趟!&rdo;

關雪息：&ldo;……&rdo;

&ldo;還有你。&rdo;李德好指著陳跡說，&ldo;把你媽也叫來，我有話要跟她聊。&rdo;

說完，老李頭露出一副&ldo;我還治不了你們?&rdo;的表情，把他們兩個一起趕出了辦公室。

今日秋高氣爽，萬裡無雲跡。

關雪息和陳跡一起走出政教處的門，透過走廊的窗子，望了一眼遠處的天。

午後的日頭已經西斜，陽光穿窗而入，金粉似的傾瀉而下，灑落關雪息一身。

陳跡站在他身側的陰影裡，明暗交錯中，與他對視。

突然間，陳跡毫無預兆地問：&ldo;你就這麼討厭我?&rdo;

第13章 貼這麼近怪噁心的

很討厭嗎?倒也沒有。

關雪息心想，今天他和陳跡打架，純屬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半原因在關靖平身上，陳跡不過是受了他的遷怒。

但如果換一個人，關雪息也不會遷怒。

他的確有點討厭陳跡。

是&ldo;有點&rdo;，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