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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憫又道：&ldo;窗外在下雪，這是不值得你分神的事，西戎王子來信，京城動兵，是與我們切身相關的事，事有輕重緩急，不能一概論之。&rdo;

&ldo;是，我明白了。&rdo;李鈺應了一聲，神情遲疑似還有話要說。

宋憫道：&ldo;你想問什麼只管問。&rdo;

李鈺便直接問了出來：&ldo;先生與西戎人通訊，這算不算勾結外敵?&rdo;

宋憫：&ldo;……&rdo;

問得還真不客氣。

&ldo;西戎王子先前來我朝議和，被江瀲割了一隻耳朵，雖表面臣服，暗地裡卻懷恨在心，一直在伺機報復，反正他早晚會再侵犯邊境，我與他聯手，不過是將程序推快了一些。

鎮守邊境的將領是我的人，我命他們讓出兩座城池，既可最大程度避免傷亡，還能造成戰事嚴重的假象，把杜關山調離京城。

他走後，當初逃去南疆的二皇子會聯合南疆王從南邊發起戰事，到那時，你姐姐無暇他顧，咱們就可以順利趕到西京，讓你以明昭遺孤的名義稱帝，你明白了嗎?&rdo;

李鈺愣愣一刻，似懂非懂：&ldo;這就是先生方才講的圍魏救趙嗎?&rdo;

&ldo;不只是圍魏救趙，還有調虎離山，暗度陳倉。&rdo;宋憫拔下頭上銀簪將燭火撥亮了些，細聲慢語地和他講起這兩個典故的來歷。

屋外的風聲小了些，雪粒子也漸漸變成了輕盈的雪片，在寂靜的夜裡飄灑而下，無聲無息覆蓋了整個世界。

第二天清晨，杜若寧一早起床坐著肩輦去上朝，看到滿目的銀白，想起去年自己在城樓擊鼓送父親出征時，也是這樣的雪天。

那天，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她站在城樓目送著隊伍遠去，默默在心裡許願，等父親得勝歸來，就把自己是李長寧的事情告訴他。

既然上次許的願都實現了，那她這次就再許一個吧，希望等父親再次得勝歸來時，她已經找到了弟弟，並且弟弟沒有被宋憫帶壞，還如從前一樣和她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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