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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滄沒心情，緩緩搖頭。

&ldo;做些別的事情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這樣才至於太過煎熬。&rdo;皇甫凌風道，&ldo;不然‐‐&rdo;

沒等他說完，司滄已疾步走進寢宮。

皇甫凌風望著他明顯慌亂的腳步，默默把沒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司滄看著宮女們進進出出，擔心地問道：&ldo;皇后怎麼樣了?&rdo;

話音剛落，壓抑的一聲痛呼鑽入耳膜，司滄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就要闖進暖閣，正巧一個嬤嬤走出來，見他闖入，尖聲叫道：&ldo;皇上這是幹什麼?您不能進來!&rdo;

司滄沒有防備之下竟被她生生推了出來，隨即&ldo;砰&rdo;的一聲，暖閣的門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

司滄退後一步，被撞得懵了片刻。

暖閣裡嘶吟聲很低，司滄若不是耳力好，幾乎都要錯過了，他可以想像著子姝現在有多疼，疼得心臟跟著揪成一團。

皇甫凌風站在外面亭子裡，兩眼望著黑漆漆的夜空，璀璨的煙火已經結束了大半，只偶爾還有零星的煙火在天空炸開，如傘狀散落，他心裡嘆息，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尊貴威嚴的一國之君，只因為皇后生子就亂了套，哪還有半分沉穩氣度?

這一夜對司滄來說註定煎熬，簡直度日如年，暖閣裡不端傳來&ldo;熱水&rdo;，&ldo;剪刀&rdo;，&ldo;使點勁&rdo;的聲音，嘶吟聲時有時無，還有時而端著熱水進去時而又端著血水出來的宮女，讓他心慌意亂。

他數次忍不住想闖進去，卻又擔心自己給她們添亂，生生管住了自己的腿。

直到天方矇矇亮，伴隨著&ldo;哇&rdo;的一聲啼哭，穩婆驚喜地叫著：&ldo;生了生了，皇后娘娘生了個皇子!&rdo;

司滄攥緊的手驀地鬆開，手心已是冷汗一片，提著的一顆心落地一半。

&ldo;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誕下了一個小皇子!&rdo;穩婆出來報喜，&ldo;皇后和小皇子均安。&rdo;

司滄嗯了一聲，剩下的半顆心也跟著落了下來，威嚴地問道：&ldo;朕現在可以進去了嗎?&rdo;

&ldo;暫時還不行，請皇上稍等一會兒。&rdo;穩婆轉身走了進去，幾個穩婆麻利地給剛出生的嬰兒清洗了身子，用厚厚的襁褓包住了，才由皇甫夫人抱著走到外殿給皇上看了一眼，&ldo;這是小皇子，跟皇上長得極為相像。&rdo;

司滄道：&ldo;皇后情況怎麼樣?&rdo;

&ldo;皇后平安無事。&rdo;皇甫夫人笑道，&ldo;就是產後有些虛弱，待穩婆給皇后娘娘清理一下，皇上就可以進去陪著皇后娘娘了。&rdo;

司滄抬手接過襁褓中的孩子，低頭端詳著他的臉，&ldo;這是朕和皇后的孩子?&rdo;

這個問題問得真好。

皇甫夫人表情微妙，很想回他一句，這不是您的孩子，難不成還是別人的?再說暖閣裡除了皇后，也沒別的女人生孩子，他們還能突然變出一個孩子不成?

然而考慮到對方是一國之君，大不敬之言說不得，於是作罷。

好在司滄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問得有問題，目光落在孩子的臉上，左端祥右打量，也沒看出這張皺巴巴的小臉哪裡像他：&ldo;夫人方才說他長得像朕?&rdo;

皇甫夫人言簡意賅：&ldo;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rdo;

是嗎?

司滄狐疑，他怎麼沒看出這張比成人巴掌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