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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子姝，大雍是你的孃家，雖然以前朕跟你之間有些不愉快，但我們畢竟是父女，太后是你的祖母，幾個皇兄也都是你的親人。&rdo;昭明帝輕嘆一口氣，開始動之以情，&ldo;朕還是希望大雍和東幽能和平共處，不掀戰火。&rdo;

雲子姝嘴角微揚：&ldo;父皇多慮了，我從來沒想過要讓大雍和東幽掀起戰火。&rdo;

&ldo;當真?&rdo;昭明帝神色略松，&ldo;朕只是聽你口口聲聲說東幽要統一天下，所以才……&rdo;

雲子姝語氣淡定：&ldo;統一天下是最終的目的，但並不是非要透過戰爭手段才能達到。&rdo;

昭明帝皺眉：&ldo;什麼意思?&rdo;

雲子姝道：&ldo;我的意思是，大雍可以心甘情願成為東幽附屬，這樣一來就不會有戰爭，不會有百姓流離失所，不會有將士戰死沙場，不必天下大亂，東幽依然能達到一統天下的目的。&rdo;

隨著她一字一句落音，昭明帝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ldo;子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ldo;自然是知道的。&rdo;雲子姝漫不經心地揚唇，笑意卻無端顯得涼薄，&ldo;父皇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才是。&rdo;

昭明帝眼神陰沉：&ldo;你是故意報復朕?&rdo;

雲子姝走到椅子前坐下，緩緩搖頭：&ldo;我只是想讓天下安穩，更想替我母后和幼年夭折的皇兄討一個公道。&rdo;

昭明帝表情僵在臉上，面上驚怒、不安、恐懼、忌憚……像是在表演變臉似的，諸般情緒一一閃現，最終恢復一片平靜木然。

&ldo;朕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的母后和皇兄早逝，朕也感到心痛，這麼多年朕未曾冊封皇后，就是因為一直忘不掉你的母后，你‐‐&rdo;

&ldo;如果母后還在世，聽到父皇這般虛偽的深情，只怕會噁心得吃不下飯。&rdo;

昭明帝表情僵住，死死地攥著手，眼底怒火翻湧。

&ldo;若皇兄還在世，這個儲位應該是皇兄的。&rdo;雲子姝淡淡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ldo;我跟皇兄才是一母同胞，既然皇兄不在了，那這個皇位就讓給我坐吧。&rdo;

&ldo;……你說什麼?&rdo;昭明帝表情凝結，怔愕看著雲子姝，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ldo;雲子姝，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rdo;

雲子姝當然不介意再說一遍：&ldo;父皇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母后的死，皇兄的死，都跟父皇有關，至於父皇為什麼迫不及待地除掉他們，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明白。&rdo;

昭明帝渾身顫抖，是氣的，也是怕的。

她在說什麼?

這個畜生!她到底在說什麼?

雲子姝從容一笑：&ldo;如今只要父皇冊立我做大雍儲君，我就可以讓一切秘密被塵封起來，我不會告訴旁人，父皇身上流著不純的血脈，我也不會告訴滿朝文武，父皇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不惜對結髮妻子和親生兒子下殺手，父皇還可以安安穩穩地在龍椅上坐著‐‐&rdo;

&ldo;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rdo;昭明帝霍然起身，震怒而顫抖地指著雲子姝，&ldo;你在胡說些什麼?荒唐!簡直太荒唐!自古以來從未有過女子為儲為帝的先例，雲子姝，你竟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你對得起雲家列祖列宗?&rdo;

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