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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不能成的。&rdo;鳳首輔笑了笑，&ldo;慣例是用來打破的。雖以前沒人做過，不代表一直沒人去做，不過因為受世俗偏見和祖宗制度束縛，最後一步定然會很難，所以就更需要強大到無堅不摧的意志力和足夠強硬的本領才能打破阻礙，讓所有人不得不閉嘴。&rdo;

說到這裡，鳳首輔道：&ldo;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不管是想保住鳳家，還是要贖當年混淆了血脈的罪，鳳家都只能不遺餘力地幫她。&rdo;

鳳老國舅沉沉嘆了口氣：&ldo;是啊，鳳家沒有別的選擇。&rdo;

曾經做錯了一件事，以至於數十年來心裡始終扎著一根刺，時不時地想起來，還會覺得刺刺的疼。

若不是鳳家根基深，讓皇上不敢輕舉妄動，只怕早在皇帝知道真相那年就尋個理由把鳳家處置了。

&ldo;商賈之家城府深不可測，皇上身上流著季家的血脈，遺傳了季家工於心計的特質，這一點還是值得佩服的。&rdo;鳳老國舅淡淡一笑，&ldo;丟擲吳貴妃和太子作餌，暗中卻在不動聲色地培養景王，假以時日，景王順利籠絡朝中重臣，背後又有顧家京畿衛和謝家龐大的財力支援，儲君之位必將穩如磐石，無可撼動。&rdo;

&ldo;皇帝百年之後，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可能都已經不在了，景王登基為帝，執掌生殺大權，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鳳家。&rdo;鳳首輔點頭，接著說道，&ldo;皇上這盤棋走得很精妙，不動聲色地將吳貴妃和太子一黨玩弄於股掌之間，然而人無完人，皇上到底也有缺點。&rdo;

皇上最致命的缺點就是容不下雲子姝這個女兒的存在，這一點上，眼光確實過於短淺。

太后在，鳳國舅在，他就算把這個女兒除掉，也依然無法抹殺被隱藏的事實真相，但凡他心胸寬廣一些，忍耐性強一些，不急著除掉皇后留下的女兒，便不可能如此急切地被打亂佈局，蕭家也不可能這麼快覆滅。

&ldo;有缺點才好。&rdo;鳳老國舅笑了笑，笑意帶著幾分嘲諷，&ldo;若皇上沒有缺點，鳳家就該倒黴了。&rdo;

鳳首輔嗯了一聲，是啊，為君者若沒有缺點，作為臣子‐‐尤其是皇上想要除掉的臣子就該遭殃了。

所以鳳家此番別無選擇。

……

坐上馬車回到公主府，雲子姝一路無話，直到下了馬車，她才看見公主府大門外還停了另外一輛奢華的馬車。

程管家帶人迎了出來，並恭敬地稟報：&ldo;殿下，晉寧長公主來了。&rdo;

晉寧長公主?

雲子姝淡道：&ldo;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殿下剛離開不久，長公主就到了，老奴告訴她殿下不在，可長公主執意要在這裡等。&rdo;程管家解釋，&ldo;老奴沒敢強硬地拒絕，只能讓人把晉寧長公主帶去花廳喝茶。&rdo;

花廳裡涼快些，離棲鳳殿也遠，是最適合的休息品茗之處。

雲子姝淡淡嗯了一聲，舉步走進了大門。

晉寧長公主身份尊貴，說她非要留下來，程管家自然不敢過於強硬。

不過雲子姝沒什麼可說的，不就是想見她嗎?

&ldo;司滄。&rdo;雲子姝偏頭，&ldo;你覺得晉寧長公主是為了誰而來?&rdo;

&ldo;太子。&rdo;

雲子姝同意他的判斷，&ldo;我一直很納悶，晉寧長公主為什麼對太子如此上心?&rdo;

按理說許駙馬不涉黨爭，她這個長公主安安心心地享受富貴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