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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態度甚至如此強硬而冷漠，沒有一絲一毫面對皇后和尊長該有的恭敬惶恐。

趙嬤嬤忽然又想起了她之前說的那句話：&ldo;你比嚴嬤嬤和厲嬤嬤聰明多了。&rdo;

她現在終於相信，這位太子妃是真的敢殺人，嚴嬤嬤和厲嬤嬤一定是死在她的手裡。

不知過了多久，殿內冰冷凌厲的氣息緩緩收斂，皇后目光趨於平靜，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女子，語調沉冷：&ldo;你膽子很大。&rdo;

&ldo;確實。&rdo;雲子姝點頭承認，&ldo;若膽子不大，也不敢做出休夫的事情。&rdo;

把一切事實真相攤開，落落從容，才不至於畏手畏腳地讓人拿住把柄，讓一切離間之計都無所遁形。

皇后瞳眸微縮：&ldo;所以雲寶珠說的都是真的?&rdo;

&ldo;本宮從未想要隱瞞什麼。&rdo;雲子姝語氣淡漠，&ldo;司滄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我不瞞他，對其他人應該沒必要解釋。&rdo;

皇后聲音越發冷了些，像是在提醒：&ldo;你嫁的是東幽皇族，現在是東幽的太子妃。&rdo;

&ldo;並不完全是。&rdo;雲子姝淡淡一笑，&ldo;我嫁的是司滄，不管他是暗影閣統領還是東幽太子，他只是他，我也只是我。&rdo;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隱隱又有發青的跡象。

&ldo;司滄答應回來，我就跟來聯姻。如果他不答應回來，這次聯姻根本不存在。&rdo;雲子姝直視著皇后這張盛氣凌人的臉，平靜地陳述事實，&ldo;皇后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聯姻本就是司滄提出來的，為的就是娶她，讓她暫時離開大雍那個是非之地。

如果司滄不曾選擇回來東幽，聯姻一事根本無從談起‐‐而司滄答應回來東幽的前提，就是東幽皇族必須答應他提出的所有條件。

皇后神色緊繃，一時無言以對。

雖然心裡清楚她說的是事實，可清楚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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