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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滄微默，忽然想起皇帝命人傳他去御書房目的還沒說，原本是要說的，大概是被他突然決定做九公主的暗影衛一事氣到了，便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不過這個不重要。

&ldo;嗯。&rdo;他點頭。

&ldo;進來說吧。&rdo;

司滄恭敬應了一聲是，轉身走向房門，從房門處走了進來。

走至離雲子姝五步遠之處，司滄深深看了雲子姝一眼，抬手一撩衣袍，筆直地跪下，低著頭道：&ldo;卑職暗影衛司滄，拜見主子。&rdo;

雲子姝握著茶盞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皺眉：&ldo;行這麼大禮做什麼?&rdo;

司滄低眉道：&ldo;這是暗影衛認主的規矩，不容有錯。&rdo;

&ldo;什麼規矩?&rdo;

&ldo;行過認主儀式的暗影衛，需一生聽從主子驅使，死生不得違抗。&rdo;

雲子姝託著腮，頗有趣味地看著他：&ldo;司滄，你該知道本宮的武功就算不如你，但自保是沒問題的。&rdo;

那些沒人知道的日子裡，她的武功可都是司滄一招一式教出來的，沒有花拳繡腿，也不是花裡胡哨好看的招式。

她學的都是保命和殺人的招數，招招紮實。

司滄抿唇不語。

&ldo;殿下。&rdo;冷月站在一旁，低著頭小聲開口，&ldo;主子功夫再厲害，也不能事事親自動手，就像端茶倒水，總要分工伺候的。何況暗影衛也不光是保護主子，還要執行主子的命令……&rdo;

&ldo;本宮知道。&rdo;雲子姝神色閒適，&ldo;主子和暗影衛的關係比起一般的護衛更親密些，有契約關係，死生不離。&rdo;

司滄在乎的是私人暗影衛對他的意義，而不是她有沒有自保功夫。

&ldo;父皇沒有為難你?&rdo;

&ldo;沒有。&rdo;司滄搖頭，&ldo;殿下不用擔心卑職。&rdo;

雲子姝嗯了一聲：&ldo;做本宮的暗影衛，本宮需要做什麼嗎?&rdo;

司滄沉默片刻，抬手示意冷月退下。

冷月衝著雲子姝福身行了個禮，把殿內所有人都帶了出去。

&ldo;沒那麼嚴肅。&rdo;雲子姝哂笑，&ldo;起來吧。&rdo;

司滄默了片刻，依舊跪在地上：&ldo;卑職是當真的。&rdo;

&ldo;嗯?&rdo;

&ldo;卑職等這一天等了很久。&rdo;司滄目光落在雲子姝臉上，眼底情愫深沉濃烈，&ldo;從今天開始，屬下就是公主殿下的暗影衛，這輩子跟殿下不離不棄。&rdo;

雲子姝目光有些複雜，須臾，緩緩嗯了一聲：&ldo;本宮知道。&rdo;

&ldo;卑職會待在殿下身邊，十二時辰不離身，夜間也是。&rdo;司滄低著頭，語氣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ldo;殿下若是願意，屬下就在殿內待著。殿下若是不願意，屬下就在殿外待著，不會吵到殿下。&rdo;

雲子姝挑眉：&ldo;你是個男子。&rdo;

男女授受不親忘了?

司滄抿唇，沉默不語。

&ldo;主子跟暗影衛之間不存在這個問題?&rdo;

司滄想點頭，但遲疑片刻，出口的卻是：&ldo;殿下若在意，這個問題就存在，屬下會遵著殿下的命令列事。若殿下不在意，這個問題就不存在。&rdo;

雲子姝漫不經心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