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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血腥之氣。

待冷霜停下來，黎雪一張蒼白的臉已經紅腫一片。

&ldo;你……&rdo;黎雪僵硬地捂著臉，既驚又怒，還有一絲恐懼不安之色，&ldo;你打我?&rdo;

&ldo;這次只是小懲大誡。&rdo;雲子姝平靜地看著她，&ldo;住在本宮的府邸裡，一切由本宮說了算，以後若是再敢對本宮無禮，就不是幾個耳光這麼簡單了。&rdo;

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往外走去。

黎雪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簡直不敢置信，她居然變得這麼……這麼冷酷，這麼兇殘，這麼狠心無情?

&ldo;側夫人還是回去吧。&rdo;任嬤嬤走過來，態度冷漠，&ldo;公主殿下身份尊貴，不是你一個妾室能冒犯的，這次記著教訓，下次再敢犯，公主殿下可就沒這麼仁慈了。&rdo;

黎雪雕塑一般站了良久，才僵硬地轉身走回清塵居，恍惚感覺到自己像是在做夢。

雲子姝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她以前明明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因為皇上並不寵她，姑姑說什麼她都不能反抗，衡哥冷落她，她就算是正室也只能獨守空房。

可如今，如今她居然……

黎雪渾渾噩噩回到清塵居，看著動也不動地趴在床上的蕭雲衡，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得這般境地。

&ldo;雪兒?&rdo;蕭雲衡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見黎雪臉上一片紅腫，瞳眸微縮，&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黎雪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蕭雲衡此時自己都有些無力，實在不想看到她哭哭啼啼，忍著脾氣道：&ldo;你別動不動就哭，到底怎麼了?&rdo;

&ldo;沒，沒事。&rdo;黎雪搖了搖頭，給蕭雲衡倒了杯水，走到床頭，&ldo;夫君喝點水吧。&rdo;

蕭雲衡喝了水，重新趴回床上，聲音平靜：&ldo;雲子姝讓人打的?&rdo;

黎雪咬著唇，輕輕點頭：&ldo;沒事的，我不疼，衡哥不用擔心。&rdo;

蕭雲衡沒說話，心頭被一種屈辱的無力感折磨著，此時竟分不清是對雲子姝的憤恨多些，還是對自己這般懦弱的處境更厭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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