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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rdo;皇甫楚楚攀著她的手臂，帶著點撒嬌試探的口吻，&ldo;如果我喜歡的人已經成過親了呢?&rdo;

成過親了?

皇甫夫人一驚：&ldo;誰?&rdo;

皇甫楚楚沒說話。

&ldo;女兒，你到底喜歡上了誰?&rdo;皇甫夫人信以為真，連忙追問，&ldo;趕緊告訴我。&rdo;

&ldo;娘可以先回答我，如果他已經成過親該怎麼辦?&rdo;

皇甫夫人糾結了片刻，語氣微妙：&ldo;對方既然已經成過親，就證明有了原配妻子，你總不會要給人家當小妾吧?楚楚啊，要是不怕你父王砸斷你的腿，你就儘管去。&rdo;

&ldo;我喜歡的是太子。&rdo;

皇甫夫人表情一僵，慢半拍才反應過來：&ldo;太子?&rdo;

皇甫楚楚點頭。

&ldo;真的假的?&rdo;皇甫夫人表情驚疑不定，&ldo;楚楚，你可不許與我開玩笑‐‐&rdo;

&ldo;當然是假的。&rdo;皇甫楚楚戲謔一笑，轉身踩著樓梯下去，&ldo;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就算對方是皇帝也不可能。&rdo;

皇甫夫人恨不得打她一巴掌：&ldo;你怎麼這麼口無遮攔?就算在自己家裡也要防止隔牆有耳，你這丫頭真是越大越讓人操心……&rdo;

母女二人悄悄走了出去，沒有驚動廳裡吃飯的公子們。

皇甫楚楚記掛著容湛，既生氣他的逾矩，又擔心他被責罰，心情一時有些複雜。走到宴廳後面的花園裡，她猶豫著是該回去攬月閣，還是去祠堂看看。

若是去祠堂，只怕會讓那個傢伙更加得寸進尺。

可萬一大哥真的重罰他……

&ldo;楚楚，怎麼了?&rdo;皇甫夫人見她魂不守舍的，不由關切詢問，&ldo;有心事?&rdo;

皇甫楚楚遲疑地看她一眼：&ldo;娘。&rdo;

&ldo;到底怎麼了?&rdo;

&ldo;您覺得容湛在我們家，算是怎樣的一個人?&rdo;皇甫楚楚語氣帶著斟酌，&ldo;我的意思是說，你跟父王把他當成養子還是家裡人?或者只是一個外人?&rdo;

&ldo;我們傢什麼時候把他當成了外人?&rdo;皇甫夫人有些納悶，&ldo;雖然他不姓皇甫，但這些年吃穿住行樣樣都沒虧著他，你大哥以前還親自教他武功，督他功課呢。&rdo;

皇甫楚楚點頭：&ldo;我知道。&rdo;

&ldo;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rdo;皇甫夫人覺得奇怪，然而她看著女兒此時一臉欲言又止的猶疑，忽然靈光一閃，再想到容湛那清俊出塵的容貌，&ldo;楚楚，你不會是……&rdo;

&ldo;沒有。&rdo;皇甫楚楚下意識地否認，並連忙打斷了她的話，&ldo;母親別亂猜。&rdo;

皇甫夫人皺眉，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ldo;我先回攬月閣，母親去忙吧。&rdo;皇甫楚楚說完，逃一般飛快地轉身離開。

皇甫夫人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背影，眉頭擰了擰，忍不住懷疑楚楚不會真的喜歡上容湛了吧?

以前兩人朝夕相處，也沒發現有什麼苗頭啊。

不行，她得弄清楚這件事。

皇甫楚楚一口氣沒歇回到攬月閣外迴廊上，瞥見站在外面的冷月和冷霜幾人，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