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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透過買官賣官不但積攢了一大筆財富，同樣也籠絡了不少官員，但這些都是他的把柄，他並不敢在天子腳下肆無忌憚地行駛這些權力，而是行事越低調越安全。

程家則有錢，多的是人替他們做事，明面上私底下都不缺，今晚他若敢對程鏡玄如何，只怕明天御案上彈劾他的摺子就能把他淹沒。

王尚書思忖片刻，心裡想著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除掉這位程家嫡子，面上卻不動聲色：&ldo;朔兒一共欠下程公子多少銀子?&rdo;

程鏡玄揚眉一笑：&ldo;王大人這是想私了?&rdo;

王尚書目光微轉，又看見了那雙黑色鹿皮靴，他很想知道躺在內室榻上的人是誰，這人能在程鏡玄在場的情況下安然小睡，身份絕對比程鏡玄高。

或許連程鏡玄都要聽他的。

王大人收回視線：&ldo;本官可以坐下來跟程公子談?&rdo;

&ldo;自然是可以。&rdo;程鏡玄不以為意地一笑，抬手示意南笙退下，&ldo;你先去照看一下王公子，別忘了請最好的大夫過來給他治傷。&rdo;

南笙點頭，起身抱著自己的琴告退離開。

王大人亦是抬手屏退左右：&ldo;你們離遠一點，別杵在這兒。&rdo;

小廝和護衛顯然都沒料到會如此發展，彼此面面相覷一陣，只得暫時走遠一點。

王大人走進雅間，帶上房門之際，眼睛還不住地看向屏風後面，他有心進入內室看一眼，又有些遲疑，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屏風後傳來一個熟悉且冷峻無情的聲音：&ldo;原來王大人家底這麼厚實，王公子去賭坊輸錢都是以萬計數，進青樓一擲千金毫不手軟，果然讓人刮目相看。&rdo;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王大人臉色驟變，還沒來得及坐下，撲通一聲倒是先跪了下來：&ldo;太……太子殿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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