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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的國舅府，倒是能替自己的女兒撐個腰，可如今他們自身難保，就算有那個心，只怕也不敢再惹出讓皇帝側目的事情來。

&ldo;天子腳下權貴遍地，誰又真的一點心機都沒有呢?&rdo;雲子姝淡笑，&ldo;忠義侯這是拿準了司徒家如今處境尷尬，才敢肆無忌憚。&rdo;

否則只憑一個皇后，任誰都要顧忌三分。

司滄點頭：&ldo;嗯。&rdo;

&ldo;司滄。&rdo;雲子姝聲音微沉，目光落在司滄臉上，&ldo;我這兩天晚上總是做夢，會夢見一些奇怪的畫面。&rdo;

司滄神色細不可查地緊了緊：&ldo;殿下可曾看見了什麼?&rdo;

&ldo;畫面看不清，就算偶爾能看清一些，醒來之後也全都忘了。&rdo;雲子姝惆悵地嘆了口氣，&ldo;每天晚上做著相同的夢，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rdo;

司滄斂眸：&ldo;今晚讓香蘭給殿下點上安神香，這樣可能會睡得好一點。&rdo;

雲子姝平靜地看著他：&ldo;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rdo;

司滄一默，隨即緩緩抿唇：&ldo;殿下想聽什麼?&rdo;

&ldo;我想聽什麼?&rdo;雲子姝失笑，&ldo;這問題問得奇怪。&rdo;

司滄沉默不語，顯然他也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點可笑。

&ldo;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rdo;雲子姝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波動，&ldo;可能你還沒有做好和盤托出一切的準備，我願意給你一點時間，但我不喜歡一直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挺糟糕的。&rdo;

司滄唇角抿緊：&ldo;殿下……&rdo;

&ldo;我猜你應該有什麼事瞞著我。&rdo;雲子姝揚眉，&ldo;若是我猜錯了，你可以糾正。&rdo;

司滄斂眸不語。

&ldo;從大雍進入東幽邊關時，你說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rdo;雲子姝唇角微挑，&ldo;抵達東幽皇城之後，你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掌控朝局的速度超乎想像，這些都很反常。&rdo;

故地重遊可以解釋為一種感覺，掌控朝局的速度可以視為能力超群，每天晚上的夢境也可以不必太過在意……畢竟做夢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常有的事情。

可當這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便沒辦法繼續解釋為巧合。

司滄劍眉輕鎖，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聲音微緊：&ldo;如果真相出乎殿下意料，並且可能讓殿下不太歡喜……&rdo;

語氣微頓，他抬眸看向雲子姝，表情略帶遲疑，&ldo;殿下會怎麼辦?&rdo;

雲子姝淡道：&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司滄看著她，動了動唇，最終卻又沉默了下來。

&ldo;真相讓你如此難以啟齒?&rdo;

&ldo;不是。&rdo;司滄緩緩搖頭，&ldo;我只是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rdo;

雲子姝思忖片刻：&ldo;你先告訴我，我這兩日每天晚上出現的夢境，是否跟你隱瞞的真相有關?&rdo;

司滄眼瞼微垂：&ldo;嗯。&rdo;

&ldo;所以我每天晚上做夢，不是巧合，而是受人控制?&rdo;

&ldo;不是巧合。&rdo;司滄垂下的眸心情緒翻湧，&ldo;也並非受人控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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