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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姝不是蠢人，相反，她有著遠勝於一般女子的敏銳感官。

司滄和卦妃說的話，他們對待此事的反應，他們說話的語氣，甚至是他們說話時細微的表情變化，以及她自己晚上夢到的畫面和聲音，都在在把她朝某個真相上指引。

可是雲子姝不想被人如此控制著，被動地去接受一段不該屬於她的記憶，哪怕這個人是司滄。

想到這裡，雲子姝忽然不困了，她睜開眼，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ldo;司滄。&rdo;

司滄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ldo;我們談談吧。&rdo;她開口，語氣很平靜。

第352章 開誠布公

司滄安靜地看著她，眼底像是壓抑著某種情緒：&ldo;殿下不睡了?&rdo;

&ldo;晚上再睡。&rdo;雲子姝淡道，&ldo;我想跟你談談。&rdo;

司滄嗯了一聲：&ldo;殿下想談什麼?&rdo;

&ldo;司滄，我不喜歡這種感覺。&rdo;雲子姝正色看著他，&ldo;這種被人蒙在鼓裡，偏偏又指引著我自己去探尋真相的感覺並不好。&rdo;

司滄薄唇輕抿：&ldo;殿下。&rdo;

&ldo;文帝和東姝女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rdo;她淡問，&ldo;我一直以為我們倆的感情是因為幼時的相依為命，如果其中還摻雜著別的，我可能會認為你的感情並不純粹。&rdo;

司滄表情驟變，連忙搖頭：&ldo;我沒有‐‐&rdo;

&ldo;沒有什麼?&rdo;

司滄抿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ldo;我對殿下的感情並不摻雜別的。&rdo;

&ldo;那你為什麼想讓我做攝政女王?&rdo;

&ldo;殿下以後會成為大雍之主，做攝政女王可以擁有干涉朝政的權力，能積累很多理政掌權的經驗。&rdo;司滄聲音低沉，&ldo;朝中文武大臣有忠心耿耿，有奸猾鼠輩，有圓滑事故，有剛正不阿……殿下可以提前學會與他們打交道的方式，學會馭人，以後回到大雍才不至於束手束腳，被朝臣掣肘。&rdo;

雲子姝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ldo;除此之外呢?&rdo;

司滄神色微緊，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ldo;別擺出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吃這一套。&rdo;雲子姝皺眉，&ldo;你從小被丟到大雍，是不是故意的?&rdo;

司滄搖頭：&ldo;不是。&rdo;

&ldo;當真不是?&rdo;

&ldo;真的。&rdo;司滄握著她的手，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安，&ldo;請殿下相信我，我……我那時年紀小，又沒有任何記憶，怎麼可能……&rdo;

雲子姝擰眉：&ldo;卦妃說你應該知道。&rdo;

司滄一怔，隨即搖頭：&ldo;我不知道，真的。&rdo;

&ldo;你擁有多少不屬於自己的記憶?&rdo;雲子姝語氣平靜，&ldo;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rdo;

司滄垂眸沉默，須臾，劍眉擰起：&ldo;我……我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rdo;

雲子姝平靜地看著他。

司滄握著她手的動作忍不住收緊了些，明明此時她就是一個小女子，武力不如她，還懷著身孕，卻能在無聲中流露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