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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懂了：&ldo;你想做牛郎?&rdo;

陳敬宗不語，只是看著她。

華陽：&ldo;你也不嫌晦氣，牛郎織女一年才能見一面，你還不如繼續當月宮裡的兔子。&rdo;

玉兔好歹能時時陪伴在嫦娥身邊。

陳敬宗：……

華陽：&ldo;再說了，我都答應婉宜婉清了，七夕夜要陪她們乞巧。&rdo;

陳敬宗能讓長公主做食言的小人嗎?

他只好放棄了七夕晚上出門。

七月初六這晚，孫氏與陳廷鑒躺下後，對丈夫道：&ldo;明日七夕，家裡兩個孫女要乞巧，你早點回來陪陪她們?&rdo;

陳廷鑒：&ldo;女子才乞巧，你們操持就是。&rdo;

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多看幾封奏摺，多寫幾封文書。

孫氏嗤笑：&ldo;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說以後每年七夕都陪我過。&rdo;

陳廷鑒：……

原來要他陪孫女是假，陪她才是真。

可兩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過什麼七夕，叫孩子們知道了白招笑話。

孫氏背對他躺著，繼續嘀咕：&ldo;天天回來那麼晚，說是在忙公務，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外室。&rdo;

陳廷鑒都氣笑了：&ldo;孫女都快談婚論嫁了，我還養外室。&rdo;

孫氏：&ldo;誰知道呢，男人人老心不老，七八十抱麼兒的也不稀罕。&rdo;

陳廷鑒沉默片刻，再沉默地抱住了妻子。

孫氏：……

翌日早上，陳廷鑒依然早早地去了內閣，他也想早點回家，但朝堂那麼多事，有時候忙著忙著就忘了。

到了內閣，陳廷鑒發現曾閣老又遞來一封告病請辭的摺子。

陳廷鑒看到那些他已經能背下來的字眼就搖頭。

現在內閣一共有四位閣老，除了他與呂閣老依然在兢兢業業地當差，剩下兩位，七十五歲高齡的殷閣老是真的年紀大了，一個月能進宮兩三次都算多的。另一位就是曾閣老，今年六十一歲，本來身體挺硬朗的，結果這兩年愣是因為怕他，生生給怕病了，三天兩頭地懇求皇上放他回鄉養老。

陳廷鑒確實看曾閣老不太順眼，因為當初曾閣老跟已經離京的前任首輔高閣老是一條船上的，也曾在朝堂上反對他反對得吐沫橫飛。可現在內閣陳廷鑒說了算，只要曾閣老支援他的改革，亦或是不支援但也不搗亂，陳廷鑒犯不著非要對付曾閣老。

現在曾閣老天天擺出一副擔心被他迫害的樣子，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把摺子遞給了元祐帝、戚太后。

元祐帝不以為意，曾老頭想走就走吧，反正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戚太后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曾閣老無過離京，只會讓其他反對改革的大臣詬病陳廷鑒容不得人。

&ldo;曾閣老是先帝朝的肱股之臣，如今他病了，閣老就代我與皇上過去探望探望吧，叫他安心休養，不要顧慮太多。&rdo;

放下摺子，戚太后對陳廷鑒道。

陳廷鑒頷首：&ldo;臣也正有此意。&rdo;

探望是要去探望的，但下值之後，陳廷鑒還是在內閣多逗留了三刻鐘，這才帶著長隨出宮去了。

才出皇城，陳廷鑒就見家裡的一個管事站在馬車旁，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陳廷鑒：&ldo;可是家裡出了事?&rdo;

管事憂心忡忡地道：&ldo;是大小姐，剛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