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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因為他沒了，其他的你也就都不在乎了?那我呢?我算什麼!是不是我也要死了你才……&rdo;

啪!

一記耳光突如其來的甩在了他臉上。

蘇箬芸偏頭看著他，赤紅著眼睛咬緊牙關：&ldo;不許說，不許說，不許說……&rdo;

她的聲音很小，氣惱中又帶著極力壓抑的緊張與害怕。

齊錚看著她，絲毫不覺得臉上疼痛，反而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伸手將她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ldo;生氣就好，知道生氣就好。&rdo;

蘇箬芸靠在他胸前，身體隱隱發抖，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再次打濕他的衣襟。

她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聲音哽咽：&ldo;對不起，阿錚，對不起……&rdo;

齊錚沒有說話，只是輕吻她的額頭，又沿著額頭向下吻去她的淚水，最後才將她從懷中稍稍拉開，讓她躺下去好好休息。

蘇箬芸卻搖頭，仍舊緊緊地抱著他：&ldo;睡不著，阿錚，我睡不著。&rdo;

每次閉上眼，她就看到外祖父脖子上的那道傷，猙獰的在她腦海里來回閃現，揮之不去。

齊錚擁著她，片刻後嗯了一聲：&ldo;正好我也睡不著。&rdo;

說著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在她耳邊低聲輕喃。

&ldo;小滿，我們要個孩子吧。&rdo;

如果我不能牽掛住你的心，那就讓孩子牽掛住它。

有了牽掛，你是不是就不會在這麼折磨自己，在這麼折磨我?

他鼻頭微微發酸，手指也有些發抖，卻並未因此而停下來，一件一件解開她的衣裳，逐一褪去。

蘇箬芸並未阻攔，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動作，最後被他輕輕放倒在了床上。

天青色的帷幔滑落下來，帳頂繡著淺淺的海棠花，轉眼被覆上來的高大人影擋住，消失在視線中。

他的吻前所未有的輕柔，像羽毛般落在她的眼角唇邊，帶著繾綣的愛戀和讓人心安的溫熱氣息。

粗糙的帶著薄繭的手指從她身前劃過，不知何故忽然停滯了片刻。

蘇箬芸想起自己近來瘦的脫形的身子，下意識伸手擋他的眼：&ldo;別看。&rdo;

她現在一定很醜，身上的骨頭一根根的凸起在面板上，枯槁的如同沒有血肉的骨架一般。

伸出去的手卻被人拉開，按在了頭頂上方。

溫熱的唇緩緩下移，如花朵般一寸寸開在她的面板上，讓她一陣顫慄。

蘇箬芸望著帳頂，神情有些茫然，沒有被按住的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床單。

齊錚的呼吸漸漸沉重，身子也越發滾燙，動作卻仍舊十分輕柔，小心翼翼的帶著幾分謹慎。

她實在是瘦了太多，看上去像個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壞了她，便越發的溫柔起來，待仔細試探過一番，才緩緩地推進，探入了久違的幽谷。

蘇箬芸眉頭輕蹙，手指依然緊緊抓著床單，身子卻不受控制的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起來。

她感覺到他壓抑的慾望，以及剋制的溫柔，感覺到他身上起了一層薄汗，與她黏在了一起。

她聽到他壓抑的喘息，以及喘息中不斷重複的那句低語：&ldo;給我生個孩子，小滿，給我生個孩子……&rdo;

低低的如同哀求一般的聲音，明明是歡愉的事情卻又帶著莫名的痛苦。

為什麼痛苦?是因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