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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燒了。&rdo;蘇箬芸淺笑作答。

燒了?

齊錚瞪大眼，但見她只說了這兩個字，沒有下文，就知道她自有她自己的安排，便沒有再多問。

他想起從平苑陸續傳回的訊息，握著韁繩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被棄於祖祠的世家嫡女，縱然身份說著好聽，又有誰真的把這樣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小丫頭放在眼裡?

幼時差點兒被人抓去當童養媳，年紀漸長後被鄉紳盯上要強娶回去做妾，再後來更有年近五十的縣令登堂入室意圖不軌。

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那樣的狀況下是如何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今日的?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經營了匯滿樓?

他每每想到此處就覺得莫名的沉悶和煩躁，明明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卻彷彿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

這樣沉重又難堪的往事並不適合用來作為談天的話題，一味的沉默卻又顯得太過尷尬，齊錚不知該說什麼，想了想索性直接進入正題：&ldo;你的手怎麼樣了?好些沒?&rdo;

母親之前說她的指甲劈了，他上次光顧著去探查她的身份，沒想起問一問，等想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分開了。

那晚她還曾經問過他手上的抓傷，他卻沒想起問問她的指甲，事後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慚愧，便想找個機會問一問。這樣你問過我我也問問你，也算是……禮尚往來嗎。

誰知馬背上的女孩兒卻有些詫異的開口：&ldo;手?我的手沒事啊。&rdo;

沒事?

齊錚看向她挽著韁繩的兩隻素白玉手：&ldo;你的指甲不是劈了嗎?&rdo;

指甲?

&ldo;沒有啊。&rdo;

蘇箬芸鬆開韁繩，將兩隻手攤開給他看。

這動作嚇了齊錚一跳，忙將她的手又按向馬背：&ldo;抓好!&rdo;

女孩子手背上的面板細膩白嫩，短暫的碰觸讓他手掌一陣灼熱，趕忙縮了回來。

蘇箬芸似明白了什麼，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抹促狹：&ldo;是齊夫人跟你說我的指甲劈了嗎?&rdo;

齊錚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又被親娘忽悠了，臉色微紅，尷尬的同時又有些氣惱。

偏偏身側的女孩子緊接著卻又說了句：&ldo;多謝你關心我。&rdo;

關心?

齊錚的臉頓時像滾水裡煮過的番茄，騰騰地冒著熱氣：&ldo;我……我就隨便問問。&rdo;

蘇箬芸點了點頭，低聲輕笑：&ldo;謝謝你的隨便。&rdo;

隨便?

他才不隨便呢!

齊錚目光閃躲，耳朵裡一陣嗡嗡的輕響，女孩子輕柔的聲音與這嗡嗡聲摻作一團，似真似幻：&ldo;你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rdo;

臉紅?

不知道，他只覺得很熱!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一頂帷帽卻忽然罩在了自己頭頂，耳邊傳來女子清脆的笑聲：&ldo;這樣我就看不見了。&rdo;

這是他第一次聽她這樣笑，原來她也可以笑得這樣開心這樣好聽，而不是平日裡那副對所有人都一樣的若有似無的淺淡笑容。

齊錚心頭莫名的一軟，僵硬的肩頭鬆懈下來，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ldo;別鬧。&rdo;

說著將頭頂的帷帽摘下來給她戴了回去。

可是這樣就看不清她的臉了……

他有些遺憾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