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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說，只這份能夠對事不對人的氣度，就比自己的姨娘和妹妹好上很多，怪不得京中人對她讚不絕口。

蘇卓這廂上藥的時候，並不知道被他派去西楓院的蘇箬漓沒一盞茶的工夫就出來了，而且是低著頭捂著臉匆匆離去的，顯然和高氏及蘇箬秋的談話並不順利。

第045章 出嫁

&ldo;這是凝脂膏吧?&rdo;

蘇卓聞著鼻端傳來的淡淡清香，有些詫異的問道。

&ldo;是，四少爺好靈的鼻子。&rdo;木蓮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道。

蘇卓輕笑：&ldo;不是我鼻子靈，實在是這凝脂膏太貴，有市無價，有些地方已經炒到三百兩銀子一盒了。&rdo;

說著又看向蘇箬芸：&ldo;大姐這藥應該自己留著才是，用在我臉上太浪費了。&rdo;

蘇箬芸搖頭：&ldo;不浪費，反正也快放壞了。&rdo;

……

蘇卓一噎，竟不知接什麼好，只覺得大姐這性格未免有些太過……耿直!

木蓮給他上完了藥便退到了一旁，他這才將自己的來意表明瞭。

&ldo;我今日來一是代姨娘和七妹給大姐道個歉，二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大姐。&rdo;

座上的女子點了點頭，稍稍坐直了身子，道：&ldo;道歉就不必了，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rdo;

蘇卓微微蹙眉：&ldo;大姐是不肯原諒她們嗎?我……&rdo;

&ldo;不，&rdo;蘇箬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ldo;我只是覺得道歉這種事，別人代替不了。你覺得你代替了，對方卻不見得想讓你代替。我原諒了代替她們來道歉的你，她們卻不需要我的原諒，那你的道歉又有什麼意義?我的原諒又有什麼意義?說來說去還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場空談?與她們自身的意志毫無關係。&rdo;

與她們自身的意志無關?

蘇卓有些訕訕。

的確，他今日過來完全是自作主張的，與姨娘和七妹妹的意志確實無關。

她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自然也不會來給大姐道歉。何況即便意識到了，也不一定會來。

&ldo;既然如此，那我就問我想問的吧。&rdo;他乾脆的說道。

&ldo;我想問問大姐，春日宴的事情是不是全部都是偶然?還是也有你的刻意在裡面?&rdo;

你有沒有刻意的把事情鬧大?有沒有刻意讓姨娘和四妹七妹在人前出醜?

他原本打算婉轉的旁敲側擊的詢問，可是見到她之後，又覺得這樣完全沒有必要，似乎只要他開口問了，眼前的女子就一定會回答她。

果然，女孩子只是抿唇笑了笑，便輕聲開口：&ldo;並非全部都是偶然，的確有我的刻意為之。&rdo;

這個答案與蘇卓心中所想的相同，可是當他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ldo;大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姨娘也就罷了，可四妹和七妹怎麼說都是你的親妹妹，你何必……&rdo;

&ldo;我為什麼不這樣做呢?&rdo;

蘇箬芸反問：&ldo;她們是我的親妹妹，我也是她們的親姐姐不是嗎?你希望我行事前能夠想一想她們，那她們行事前可曾想過我?我是真的暈車，十一年前離京前往平苑的路上甚至險些因此喪命。可她們拿走了我的帖子不說，還趕走了我唯一能坐的一架馬車，而且很顯然，她們知道那車是我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