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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嗅著,河水的汙濁與大海的鹹澀,一併在他的記憶中稀釋。
到了醫院急診,發燒感冒的患者佔了一大半,項明章攬著楚識琛進了診室,一測體溫已經三十九度五。
醫生說:「燒得這麼厲害,在家吃藥了麼?」
楚識琛回答:「沒有。」
「南方人吧?」醫生經驗之談,「來哈爾濱玩兒可得穿厚點,每天都有凍出毛病的。」
周恪森擔心地問:「嚴不嚴重?這孩子昨晚在外面站了一宿。」
醫生吃驚道:「胡鬧,不要命了?」
項明章變了臉色,當著人不好發作,扣著楚識琛的肩頭重重地捏了一下。
楚識琛倒吸一口氣,不知道在找補給誰聽:「我穿得挺厚的,沒什麼大礙。」
「那也不行。」醫生問,「白天怎麼樣,什麼時候感覺難受的?」
周恪森說:「早晨那會兒,他——」
「森叔。」楚識琛連忙阻止,否則一會兒還要去骨科看肩膀。
項明章冷冷道:「早晨還幹什麼了?」
周恪森把話說完,一半氣楚識琛,一半氣自個,合起來中氣十足:「……他跳河裡了!」
醫生把原子筆拍在了桌上,「啪」的一聲:「不想活啦?跑我們黑龍江尋死來啦?!年紀輕輕的,珍愛生命懂不懂!」
楚識琛嚇了一跳:「懂……」
項明章的臉色冷過河面的浮冰,開口低了八度:「醫生,先幫他退燒吧,明天安排他做詳細的全身檢查。」
楚識琛說:「我——」
項明章直接打斷:「你暫時沒有話語權了,聽話就行。」
晚上要留院觀察,開了一間單人病房,很整潔,楚識琛去衛生間換了病號服,淺色布料一襯,他的面板透著灼熱的高溫。
等輸上液,楚識琛平躺在病床上,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周恪森道:「坐飛機挺累人的,項先生,你去酒店休息吧,我陪著他。」
項明章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說:「不用,我留在這兒看著他,周先生請自便。」
周恪森本來覺得,他看著楚識琛長大,總比老闆和下屬的關係親近,但項明章專程飛來,並且肉眼可見地上心,恐怕和楚識琛之間還有更深的交情。
重點是,項明章一看就做慣了主,哪怕在陌生的地界,也不會跟誰講究「客隨主便」那一套。
大晚上的,拉扯浪費時間,周恪森答應了項明章的安排。
病房裡只剩滴答的輸液聲,項明章脫掉西裝,抽了領帶,把襯衫袖口挽起兩折,去衛生間擰濕了一條毛巾。
他坐在床邊給楚識琛擦臉,兩頰,雙腮,本就是骨相立體的薄臉皮,三天不到又瘦了一圈。
深夜氣溫降至零度以下,項明章無法想像在外面站一宿會是什麼滋味。
盛夏時節,楚識琛依舊一身正裝,連胳膊都沒露過,永遠要喝熱咖啡,可是為了達到目的,居然敢在哈爾濱跳河。
真是勇敢,真是精彩,真是一條好漢。
項明章在內心嚴厲批駁,擦拭的動作卻很輕,擦完臉,他捉起楚識琛的一隻手,路上沒注意,這才發現細長的手指又紅又腫,手背連血管都看不見了。
剛一碰,楚識琛疼得睫毛輕顫,醒了。
項明章俯身問:「要什麼?」
楚識琛燒得嗓子疼,緩慢道:「我聽見你罵我了。」
項明章挑眉:「我又沒出聲,你會讀心術啊?」
楚識琛說:「我詐你一下,你真的罵我了?」
「你不該罵?」項明章道,「讓你找周恪森,負荊請罪也只是抽幾下,你怎麼幹的?」
楚識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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