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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替我向楚太太道歉,她的好意我心領了。」白詠緹溫聲卻堅決,「我是個悶葫蘆,不喜歡出去走。」
項明章料到這個結果,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只覺無力,他把那本書塞回櫃子,書脊和木板撞出「咚」的一聲。
他對往事避而不談,是不願觸碰白詠緹的傷疤,不代表他願意看著白詠緹一直半死不活地與世隔絕。
「那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項明章冷聲問,「每天吃齋唸佛,早晚抄經,你就這樣過完後半輩子?」
白詠緹掖了掖耳鬢的髮絲:「這樣挺好的。」
「好?」項明章說,「你悶在這兒自苦有什麼好?」
白詠緹問:「你是要逼我見人,逼我出去嗎?」
「我想讓你活得痛快。」項明章道,「媽,沒人能控制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想哭就哭想罵就罵,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為什麼非要折磨自己?」
白詠緹反問:「那你呢?你為什麼待在項家,還要做項行昭最孝順的孫子?」
項明章頓了十幾秒鐘:「我姓項,是項樾的副總裁和大股東,是項行昭最屬意的接班人,為了公司家業,我為什麼要走?」
白詠緹說:「你要權勢地位,已經夠了,沒人能把你我怎麼樣,你還要爭到什麼程度?」
項明章斬釘截鐵:「我要讓項行昭付出代價。」
「他早就像個廢人了。」白詠緹難得激動起來,「明章,別因為怨恨做錯了事。」
項明章冷笑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忘了那些事,跟你一樣信佛念經,規勸自己放下仇恨?還是和項瓏那個懦夫一樣,做個遠走高飛的縮頭烏龜?」
白詠緹猛地站起身:「我怎麼樣無所謂,我怕你走了歪路!」
項明章道:「那就不必等到現在,項行昭在兩年前中風的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白詠緹瞪大雙目,面露驚懼。
項明章垂著手,眉心微微猙獰:「我不會走歪路,披著一張孝順的假皮,忍辱多年走到今天,項樾,項家,我要做獲利者,我要做主,要看著項行昭咽氣才罷休!」
白詠緹喊道:「明章!」
項明章眼底似有狂瀾:「你信佛,我不信。我項明章不用誰保佑,滿天神佛的善心要是無處釋放,可以等著將來有一天為項行昭超度,因為他一定會死不瞑目!」
白詠緹搖晃不定,一腔苦悶,多年鬱結,堵在胸中要爆炸四濺,她抓起桌上的花瓶重重一摔!
碎裂的瓷片伴著冷水殘花,零落了一地,白詠緹揚起杯盞、燭臺、書報,一件件砸在地板上,她像變了個人,淡然消失,恬靜無存。
項明章杵在原地恍惚,眼前的白詠緹和曾經的「母親」重合,那麼脆弱,痛苦,歇斯底里。
書房的門推開了,楚識琛聽見動靜跑來,驚立在門口。
半屋狼藉,白詠緹跌坐在地上,長發凌亂看不見表情,項明章陰沉地站在牆邊,像個無措的始作俑者。
青姐小跑過來,衝到桌邊扶白詠緹,嚇得不敢張口。
楚識琛快速鎮定,近乎命令道:「明章,你出來。」
項明章回神似的動了動,一步一步走出書房,楚識琛叮囑青姐照顧白詠緹,然後拉著項明章離開。
一直走出庭院大門,楚識琛鬆了手,他想說點什麼,哈出的白氣在黑夜中飄散。
項明章抹了把臉,但抹不掉狼狽的神情,他佯裝無事發生,問:「還要不要去馬場看看?」
楚識琛配合他:「好,你帶我去。」
馬場離湖不遠,圍欄外綴著一圈地燈,依稀照著寬闊的坡道,單列式馬廄和儲物間並列,項明章帶楚識琛走近能聽見馬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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