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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就像身邊根本沒有阿九這個人一樣,甚至兩人誰也沒有看向阿九一眼。
阿九清冷如玉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一雙幽亮的眼睛始終牢牢盯在蘇輕眉的臉上,一瞬不瞬。
可蘇輕眉卻只看過他一眼。
他忽然上前一步。
“眉兒。”
手指微微顫抖,忍不住想去握她的手。
皇甫曄一伸胳膊,擋住了他,斜眼而視:“眉兒這兩個字,是你叫的嗎?九弟,你現在應該喚她一聲六嫂。”
六嫂?
阿九沒有看皇甫曄,目光仍是直勾勾的盯著蘇輕眉。
“眉兒,你嫁了他?”
聲音含著幾分苦澀和難以置信。
蘇輕眉沒有答話,就像沒聽到一樣。
皇甫曄挺直了胸膛:“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你沒看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嗎?我說了你又不信,現在親眼看到了,你總該信了吧。九弟,雖然你現在的身份是皇上,但你既然微服來到民間,我們也就不用向你行什麼君臣大禮了,要是按照常禮,你還應該向你六嫂請安問好呢。”
這話像刀子一樣,重重戳在阿九的心上。
皇甫曄說完之後,明顯的看到阿九的眉梢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之色。
可是阿九始終沒有後退半分。
“眉兒,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真的嫁了他?還有了……孩子?”
“這不關你的事。”皇甫曄挑起了眉梢。
阿九再次逼近,和皇甫曄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過三尺。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阿寶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勸,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皇甫曄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唇角,手裡把玩著那柄從不離身的玉扇。
“九弟這是想要和我動手嗎?好啊,咱們也好幾年沒有打過架了,正好有些手癢,這就陪你玩玩。”
阿九一動不動,眸間怒色漸聚,冷氣勃發。
“夠了!”
蘇輕眉突然開口,“皇甫曄,你過來,這裡沒你的事情。”
聞言,皇甫曄臉色一變,回頭道:“眉丫頭,你什麼意思……”
蘇輕眉冷聲道:“我的事情,由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
皇甫曄忍不住挑眉。
蘇輕眉上前一步,和阿九面對面而視,兩人目光相對,阿九再次握緊了拳,負在身後的右手在袖子裡微微顫抖。
“你怎麼會來?”蘇輕眉淡淡道,看向他的眼神冷然而陌生。
“我來找你。”阿九道,目光變得灼熱,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找我?找我幹什麼?”
“六年了,你還不肯隨我回去嗎?”
“回去,去哪裡?”
“京城。”
蘇輕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我去京城做什麼,難不成你是想請我回去當皇后嗎?”
阿九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字,清晰有力:“這個位置一直是你的。”
蘇輕眉搖搖頭:“可惜我沒興趣。”
“眉兒!”
蘇輕眉伸出手指,搖了搖:“你沒資格這麼叫我,六年前我就告訴過你,如果你再出言不遜,我會對你不客氣。”
阿九的胸膛起伏了幾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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