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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本分數線。
至少也得上個二本線，要不然，假裝毫不在意的父母，內心的失望就可想而知。
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
第二日如期來臨。
並沒怎麼睡覺的父母依然起得大早。
鄭亞沿著玉泉河跑了一段路，練了一會拳，依然沒能修煉出內勁種子後，返回了自己的家裡。
父母已經做好了早餐，神態自然地招呼鄭亞坐下吃飯。
鄭亞其實已經觀察得到，父母的眼圈有點睡眠不足的微微發黑，吃飯時，端碗的手，都沒有平時那麼自然。
無論如何，在意就是在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快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很少抽菸的父親鄭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一包皺巴巴的香菸，手腳並不是很麻利地點著了，含在了嘴裡，不時抽上兩口。
母親王怡已經拿了鄭亞的准考證，坐在了家裡的座機電話邊上，每隔幾分鐘看一下時間，不止一次地，嘴裡問道：“小亞，是多少號碼來著？”
鄭亞也不止一次地回答道：“自動聲訊查詢是，人工查詢是……”
最後，王怡還是哭喪著臉說道：“小亞，你還是拿筆寫在准考證上吧，媽媽記不住。”
距離湘省可以查詢高考分數還差五分鐘的時候，鄭亞在自己的准考證上寫下了兩組號碼。
把准考證交給母親的時候，鄭亞發現，母親的手心，都是冷汗。
而父親的菸頭上，燃起很長一截沒有彈掉的菸灰。
兩點，父親鄭林大聲說道：“好了，小怡，可以查分數了，開始吧。”
王怡深呼吸，拿起話筒，開始對照號碼摁數字，一組數字摁下去，嘟嘟嘟幾聲，王怡額頭冒汗地說道：“佔線……”
鄭林有點著急地說道：“怎麼就佔線了呢？再撥……“
鄭亞說道：“媽，你換換人工臺。”
王怡說了一聲好，手拿話筒摁下了人工臺號碼，欣喜地接通了。
鄭亞只看到母親十分驚喜地說了一句：“你好，好，好的……”
然後就是在報自己的准考證號碼，最後還肯定地重複了一次：“嗯，就是這個准考證號……”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是怎麼說的。
鄭亞只聽到母親失聲驚呼：“不會吧……”，沒有聽完結果，手中猛地顫抖起來，顫抖到拿不穩電話，咣噹一聲，電話給掉到了一邊。
鄭林眉頭一皺，扔掉嘴裡的菸頭，大聲說道：“慌什麼慌，怎麼跟你說的？啊……”
說完，一手拿起了電話，鄭林沉穩地說道：“不好意思，你能重新報下成績嗎？孩子他媽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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