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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便朝著她而去。
百里洛河神色遲疑，看著懸浮在自己身前的生命之樹，不敢伸手去接。
只是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忽然朝著陳凡便跪倒下去，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公子，我知道錯了！”
陳凡看著她，心裡有這麼一絲動容，輕聲道：“站起來說話。”
可百里洛河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而是問道：“公子，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以後我一定乖乖聽話，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再也不敢違揹你了！”
“你沒有錯，我說過了。是我們主僕緣分盡了。”陳凡輕聲道。
“沒有，要是盡了話，公子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百里洛河道。
“我說盡了，那便是盡了。之所以對你好，只是看在你是百里守恆的後人，而且跟隨了我一段時間。”
“你也不要因為這些便覺得心中對我有虧欠。我既然給你東西，你收著就是了。是我的意願，和你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你並不需要有什麼負擔。所以站起來說話吧！”
陳凡輕聲說著。
“不是公子說的這樣，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愧對了公子。若是我一開始沒有因為自己一點微不足道的天賦而心高氣傲，而是好好聽公子的話，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丟公子的臉。”
“現在我明白了，公子一開始就是為我好，並沒有看不起我。若是公子以前是看在我祖父的面上，那我們的主僕緣分是盡了。”
“但是現在，我想留在公子身邊，只是做一個院外侍女，在和我祖父沒有一點關係，公子也不用在因為我祖父而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百里洛河說著。
“站起來吧！”這是陳凡第三次說這句話了，“我說我們主僕緣分盡了，你便再也不能做我的侍女。”
聽到陳凡這句話，百里洛河的臉上早已經是淚如雨下了。哭泣著，也不知道再說什麼，還能說什麼了。
一切無法挽回了，可一切卻是她自作自受。
陳凡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想著，人家小姑娘本是可以過得不錯的，在露水城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可就是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才改變了人家的生命軌跡。若是當初他就沒有答應百里守恆，又怎麼會出發生後面這些事情。
算起來，責任還真是在他。
想了想，看著她輕聲道：“做我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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