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活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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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死了。他死時很平靜，讓人覺得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他是用他自己那把手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送自己上的路。看著倒在書房中央的巫師的屍體，沒有感到想象中那種達到目的，打倒強大敵人的興奮。反而覺得有些悲涼，我突然覺得巫師這樣優秀的戰士死在這裡，死在這樣的戰鬥中非常不值。也許他要是還是在為國作戰，他的制服的胸前早就掛滿各種象徵著榮譽的勳章與勳略了吧。

我將巫師送給我的那條項鍊收了起來，並招呼人手將他的屍體收拾好抬了下去。下面的卡爾已經得到了訊息，在見到我們抬著巫師的屍首走出教堂後快步的迎了上來，仔細的檢視了下巫師。

“沒錯。就是他。”卡爾說完像是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口氣後接著道：“看來來支援的那些游擊隊很快就會自己撤退了。”

事實確如他所說的那樣，游擊隊在繼續猛攻了大約十分鐘後聲勢漸漸弱了下去，接著便偃旗息鼓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這一仗攻打這裡的自衛軍和這裡的游擊隊都損失慘重。若奧的人傷亡過半，巫師全軍覆滅，那些趕來支援的人更是因為瘋狂的猛攻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看了一眼火勢還在繼續的小鎮，這個鎮子徹底廢了，除了那個已經被折騰的像個用舊了的千瘡百孔的海綿的教堂外其他的房子基本都化為了焦土。

“下面我們做什麼？”我看向卡爾問到。

卡爾此刻顯得很放鬆，看了我一眼道：“我已經聯絡了巴勃羅，讓他派人來接防這裡。不過游擊隊失去了機會，這裡多半不會再有事了。明天一早巴勃羅將開始對包圍圈中的游擊隊發動總攻。這些應該都不用你們動手了，再往後就看游擊隊做什麼應對了。我估計他們會主動要求停火。最近對他們來說太過艱難，戰局十分不利，給自己留條活路才是最重要的。”

我對於游擊隊與自衛軍之間的態勢不太關心，但是卡爾說到停火我卻來了精神，因為停火很可能意味著我可以回家了。於是我開口道：“那我們的任務是不是結束了？”

卡爾笑了笑道：“就我所知，約翰當初和你說的時間離現在還有一段日子吧。”

“好吧。”我擺了擺手，“這該死的地方，越早離開這兒越好。”

“這裡不好嗎？”卡爾笑著玩笑道：“你在這裡算是建功立業了。”

“是嗎？那我是不是會被寫入這裡的歷史書裡？”我笑了笑坐到了地上，和沃克開始抽菸。

卡爾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會。不過你和沃克因為守住了巴勃羅的莊園，名聲已經在自衛軍中傳開了。因為在墨西哥的行動，游擊隊和墨西哥人都知道了你們。加上之前你們和巫師的幾次交手，還有這次徹底消滅了巫師，你想想你和沃克是不是算建功立業了？至少你們的名聲已經被這些人熟知了。”

我抽了口煙道：“名聲？多半是惡名吧。行了，不討論這些了。我們是不是在這等接防這裡的人到了才能離開這裡？”

卡爾點了點頭表示正確。我嘆了口氣道：“好吧。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事？”

我指了指已經被布蓋上的巫師的屍體道：“他死前的遺願，把他送回他的故鄉安葬。我想這事對你來說應該不太難辦吧。”

卡爾看了巫師屍體一眼笑了笑道：“如果他還活著，那會比較麻煩。死了的就無所謂了。他的故鄉在哪兒？英國雖然不大，但也得有個確切點的地址吧。”

他話音剛落，我便把巫師留下的那個地址遞給了卡爾。卡爾看了眼紙上的地址冷笑了一聲道：“正宗的英國佬。好吧，這事我很快就安排。”

接防這裡的自衛軍，第二天早上到達了這裡。我們很快被換防並來到了整個戰線的後方。拖油瓶的傷勢已經穩定，不過將有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