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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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也許因為兩個人配合，爭搶弱點容易衝突，其殺傷力比一人獨孤九劍降低了不少，但是相對的，兩支劍總比一支劍數量多，其防禦能力卻是大大增強了，這種只能捱打還不了手的情況下尤其適用。

所以箭雨未至，獨孤鴻黃榕腳下已經連踏三花，做出了衝靈劍譜的起手式，合體技不同於單人技，動手之前，需要有一個統一步調協調節奏的動作，這個動作的好壞，將直接影響合體技的最終效果。

萬幸，兩人都是人越急智越生的那種人，等箭雨襲至，已經天衣無縫的耍完了起手，肩並肩站到了一處：“衝靈劍訣：雨後乍逢！”

瞬時，劍刃輪轉，光蛇狂舞，兩人手上就好像連這兩條新鮮出籠的劍龍，張牙舞爪迎向了暴雨狂鏢。

當下只聽得連串“叮叮噹噹”兵刃交擊之響，發射暗器的人沒怎麼樣，獨孤鴻黃榕也沒怎麼樣，反倒是兩人身後執刀在手的人牆一陣混亂。

原來，衝靈劍訣這招雨後乍逢就相當於獨孤九劍裡的破箭式，破盡天下暗器，那漫天襲來的暗器，被獨孤鴻黃榕連手築就的劍龍一磕一卷，盡數改了方向，十成倒有九成往倆人身後去了。

“現在該怎麼辦？”揮舞著手裡劍，吃下一顆藥，黃榕向獨孤鴻詢問，看樣子第一波攻擊是頂住了，雖然因為技能不夠，還是有近一成暗器漏網，總算在兩人可承受範圍內了，依照獨孤鴻習慣，這時他應該已經想出下一步策略了。

然而，黃榕的詢問，獨孤鴻沒有回應，他正在看著狂舞的劍鋒呆呆出神，眼裡的光芒亮的讓黃榕不敢直視。

這時候的衝靈劍訣是自動執行的……

本來也應該如此，獨孤九劍是一種意境，是一種層次，它強大的地方不在它的攻擊力，而是攻敵必救，破敵不防的能力，就好像文盲永遠不瞭解書上寫著什麼，獨孤九劍這樣的技能，如果不是達到那樣的境界，永遠也使不出相應的招式來。

獨孤鴻不敢奢望自己能達到小說家幻想的那種境界，但是，他可以模擬系統的處理方式，觀察系統是如何演化獨孤九劍的。

江湖是一個寫實的世界，漫天遍野的暗器狂瀾，絕不會因為迎面撞上獨孤九劍，就莫名其妙的湮滅，每一支暗器在空中是如何飛行的，如何被劍擊轉向，又是如何落地或者扎入人體的，這整個過程都是能夠追蹤的。

獨孤九劍雖然神妙，其操縱下的長劍，終究還是沒超出經典物理學的範疇，其一揮一撩一斬一刺，在獨孤鴻異能專注的視野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是最難得的機會，獨孤九劍這樣的劍法靠揣摩是無法領悟的，只能從實戰中體驗。

在獨孤鴻眼中，系統的獨孤九劍與其說是一種劍法，不如說是一種演算法，無論面對怎樣的對手，在其出手之初，便開始計算其可能的執行軌跡，並對軌跡變化進行修正，直到可以出手的距離，然後一蹴而就，直抵其弱處。

因為既計算到了對方的執行速度，又估計了自身的能力極限，這一劍刺出，乍一看去，就無方可救神妙莫測了。

也有人說，獨孤九劍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等等理論上都是可以實現的，唯獨破箭式，當四面八方暗器射來，哪裡是一柄劍就能擋住的？

其實，這些人並沒有深思獨孤九劍的真義。

反正都是一招飛出，制人死穴，九劍和一劍有區別麼？既然這樣，那獨孤九劍為何要分做九劍，而不是獨孤一劍呢？

這一點，恰恰就是九劍的精髓所在，殊知，天下兵器，各有其特點，有其秉性，劍長於刺，弱於削，攻擊距離適中，刀則長於削，弱於刺，而槍，就只能刺能砸，攻擊距離甚遠……

這些差異，就是華山劍法之所以叫做劍法，達摩刀法之所以叫做刀法的原因了，就算招式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