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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呢？」
「沒什麼必要。」林非道。
他把這幅畫送給了季樂魚，掛在了他的臥室，意義就已經很明確了，其他的，也無須多說。
季樂魚有些心疼他。
林非總是這樣，做了也不說。
你不發現，他不會惋惜。
你發現了，他也不會說什麼。
就像這幅畫，就像他默默學習的他的課程。
季樂魚抬頭，親了親他的唇。
他細膩的吻了他好一會兒，才輕聲問他道，「那你之前送我的那幅畫，就是畫著我的那幅畫，有名字嗎？」
「畫的時候沒有。」林非道，「但是現在，我想到了一個名字。」
「什麼？」季樂魚問他。
「e。」林非道。
我的。
季樂魚頓時笑了起來。
他再次親了上去，一下下的啄著林非的唇。
「嗯。」季樂魚輕笑出聲，「你的。」
林非按住了他的後腦勺，輕柔的含住了他的唇，深深的吻著他。
他突然就想到了高三的那個雪夜。
那個初雪飛舞的夜晚，季樂魚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是你的。」
那時的他告訴他，「你是你自己的。」
現在，他和他說，「e。」
很多東西在時間的流逝下不知不覺在變化。
常青藤變成了玫瑰，許願瓶順流而下，他們握緊了年華，在青春的末班車裡窺見了愛情。
林非和季樂魚配合著換了玫瑰畫框，把畫重新掛在了牆上。
季樂魚看著牆上的畫，滿意道，「好看。」
林非看了看畫框上的玫瑰，又看了看他，「是挺好看。」
季樂魚回頭，正巧碰到他的目光，心下一悸，「我說的是畫。」
林非微笑，「我說的也是畫。」
季樂魚：……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然呢？」林非問他道，「你覺得我說的是什麼？」
季樂魚：……
季樂魚哼了聲，轉過頭，「誰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林非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摟進了自己懷裡，「真不知道？」
「不知道。」季樂魚故意道。
「當真？」
「當真。」
「好吧。」林非微微頷首，「看來我養的魚不那麼聰明。」
「你才不那麼聰明呢。」季樂魚轉頭去看林非，臉微微鼓起。
林非笑著捏了捏他的臉，抵著他的額頭，「嗯，是沒你聰明。」
季樂魚：……
季樂魚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話太假了，他接不了。
他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林非攔腰撈了回來。
「跑什麼。」林非貼近他的耳邊，聲音低低的，「這不誇你呢。」
季樂魚驀的有些臊，「誰要你誇我啊。」
「那以後不誇了。」林非從善如流。
季樂魚瞬即轉過了頭，正對他，「你敢！」
林非被他這模樣給逗笑了，輕輕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那確實不太敢。」
季樂魚聽著，不自覺也笑了起來。
他看著林非，林非也望著他。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又或者兩個人都沒有那麼被動，當指標再次指向整點時，他們纏綿的親在了一起。
星光漫漫，月下海棠眠。
翌日清晨，林非照常陪季樂魚去上課。
計算機系的學生看著他，忍不住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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