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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人居住過的樣子。

吃過的碗，喝過的杯子，都清洗乾淨放在了廚房原位。

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是一個單人沙發，程渺似乎可以看到江沉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靜靜坐在這裡看著外面呼嘯的大雪。

這裡的沙發、床單、牆壁的顏色都是冷冷清清的白色。

看上去極為空曠。

也極為孤寂。

「房間都是按江先生的要求改造的，他通關後就一直在這裡居住。」

帶他們看房間的是一頭麋鹿，是個老人的聲音。

「平時我不會來，江先生不需要任何服務，我除了他外出時沒有見過他。」

程渺靜靜地看著房子裡沒有一絲人氣的樣子，想著江沉就是在這個地方自己吃飯、睡覺、看雪。

就這麼過了十年。

程渺坐到了那個單人沙發上，她看見了目前為止唯一算得上私人的東西。

在沙發旁邊是一個小圓桌，上面放了一個相框，一個散發著太陽光輝的圓球，還有一本日記。

相框裡是他們去程渺住的雪原參觀時照的合照。

江沉就用一個金屬銀色的相框裝著。

程渺手摩挲了下日記的封皮，一開始還有些猶豫，直到她想到在最後一個副本里，江沉對她說的話。

當時程渺抱怨還沒去過江沉的旅店。

江沉說：「你副本結束會去的。」

當時他篤定的語氣，想來也是想到了程渺會在他死後來到他的房間。

這東西，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擺放的。

程渺沉默了片刻，翻開了本子。

說是日記本，但是裡面只是記錄了一些簡單的日期和事件。

「生存二年1月8日，通關。一切無趣。」

「生存二年3月2日，終於想到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在永無止境人性的黑暗中，是否真的有乾淨光明的靈魂，不受褻瀆，不受沾染？」

「生存二年8月4日，物件：周水。」

「生存二年8月14日，第一次進入副本，表現良好。」

「生存二年9月7日，第二次進入副本，失敗。一開始表現越純善的人，越容易被副本改變。」

「生存三年2月8日，物件：林思敏。」

「生存三年5月29日，第一次進入副本，表現良好。」

「生存三年6月22日，第二次進入副本，表現良好。」

「生存三年7月28日，第三次進入副本，死亡。」

第362章 真相

程渺看著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錄，這十年裡，江沉找了很多人，但沒有人能符合他的要求。

程渺靜下心往後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

「生存十一年6月3日，物件：程渺」

……

「生存十二年6月16日，程渺最後一次副本，不出意外我也不會出來了。」

「這個玩家很有意思，她證明瞭的確有人哪怕在最醜陋的黑暗中，也能保持著溫暖和光明。」

「有意思。」

生存十二年6月16日，是程渺他們進最後一個副本的那一天。

那天看來是江沉寫了最後的話，才進入副本的。

程渺心裡五味雜陳，雖然理智覺得江沉只是把自己當成個實驗物件，可這一年的相處，程渺還是願意相信江沉是真的把她們當成了夥伴。

江沉對她的幫助、指導和給她的溫暖，遠遠超過了對待一個實驗物件需要付出的心血。

程渺的手指將本子翻到了最後。

潔白的紙上是江沉蒼勁有力的字型。

「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