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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苗潔驚呼了一聲捂住了嘴。

紙上是有些凌亂的素描線條，畫的是一個山洞，洞口有一棵大樹遮擋了大部分的光線。

洞裡有細細的水流，這應該就是林渚聽到的水聲的源頭。

而在畫布的正中間，是一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存在，它像是無數人的肢體和怨念凝結成的一個球體。

可以看見折斷的手臂，也能看見隱約浮在面上的痛苦的面容。

說來也奇怪，談舞畫的並不精美，畫工也談不上老辣，但就是讓看畫的玩家生生驚出一身冷汗。

彷彿透過這張薄薄的紙，看到了奈何沖天的怨氣，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恐怕……就是樹神真正的樣子。」程渺抿了抿唇，將紙上的畫看了個仔細，然後傳給了其他玩家。

「我和秋冬出去一趟，你們在這休息。」程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木松打斷。

「不行，林渚身體不行，佳佳年紀小，但是我還可以，咳咳……我沒什麼事，我和你們去。」秦木松斷然拒絕。

程渺有些擔心地看著秦木松，她心裡知道秦木松不會就等在這裡讓她去冒險。

可是秦木松畢竟是第一批拿到草環的，現在雖然沒有病的很嚴重，可是也大意不得。

「大不了我在離村子最近的地方搜查。」秦木松知道程渺也是個倔脾氣，只能退了一步。

程渺嘆了口氣，點點頭。

齊佳佳雖然沒有什麼不舒服，但是也沒嚷著要去。

林渚現在的情況肯定不能過於勞累，她得在這守著他。

程渺看了一眼其他人，現在能幫忙的就只有楊柯、朱叢、馬洋、孔凡和汪洋。

其他人要麼是自己病的不行的，要麼是要守著病的不行的。

程渺仔細囑咐了山洞可能的地理位置，並且提醒他們一定要注意水流和那棵堵在山洞口的大樹。

「這山那麼大，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的出來。」馬洋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行了，有功夫抱怨，不如趕緊行動。」朱叢是很清楚的，程渺的思路是對的。

先不說他們在夢裡是不是真的有足夠的自主權，就算有，在夢裡攻擊那所謂的樹神能不能起作用，會不會產生反效果都不一定。

不如找到那個山洞，再做打算。

等大家都三三兩兩走開以後，程渺帶著秋冬和秦木松走到村子外一個偏僻的地方。

「上個副本我獲得的20個怨靈，雖然不知道怎麼用，但是我想先試試。」程渺看向其他兩人。

程渺深吸了一口氣，先把猴子的怨靈放了出來。

面前出現的是一個雙眼慘白，嘴角臉頰用粗粗的線頭胡亂地縫著。

程渺雖然被buff訓練的沒有那麼怕鬼，但是冷不丁見這麼可怕的鬼出現在面前，還是和秦木松頗有默契地一同退後了一步。

秋冬看在眼裡有些好笑，但顧忌程渺的面子，沒有表現出來。

程渺冷靜了一下，才開口道，「我要找這個地方。」說著就把手裡的畫伸了過去。

期間她還猶豫了下，這眼睛……能看見嗎？

誰知猴子的怨靈低頭看了看，就逕自飄散開了。

看著怨靈離開，秦木松又不動神色往前一步，程渺看著猴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還真能這樣用，放出5個吧，多了沒必要。」程渺徵求了下意見，就把kiki、範蕊、沈思、唐英和唐守仁的怨靈放了出去。

看著一堆死相各異，但都很悽慘的怨靈認真看著畫紙，氣氛莫名還很和諧。

等著所有怨靈都離開了，程渺才活動了下手腳，「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