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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渺分神地想著，不知道夕子死的時候是幾歲，年紀輕輕就遇人不淑。

「我親愛的客人們……」

程渺聽不慣小島咬牙切齒的假親暱，她直接打斷了這個男人的話，問起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你們應該是真的很相愛的，為什麼你會動手殺了她。」

小島的臉更陰森了，他陰惻惻看了程渺半天，不知道是過長的年月堆積起來的寂寞還是恐懼，他開口了。

「任何感情在金錢和地位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況，她只是村子裡一個不出名的畫家，我和她在一起要承受太多的風言風語。」

「那你還讓人家懷孕。」程渺毫不客氣地言語撕下了小島最後一層遮羞布，他臉色一陣變化，又歸於平靜。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我已經為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我被困在這該死的古堡裡三年了，沒有一天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沒有一天能照照往日的陽光。」

小島看向窗外無盡的黑色，神情不知道是厭惡還是恐懼，「我天天和這些不人不鬼的人偶作伴，和她最後畫的這幅可怕的油畫相視，我這三年來每一天怎麼過的你們又知道嗎？！」

程渺沒有回答，自作孽不可活，不過她倒是想到另一個問題，「當時夕子死的時候，你們的孩子多大了？」

按理說小島算是殺了兩個人，可是至今為止出現的都只有夕子的鬼魂，那那個小孩……

「才兩個月。」小島提起他曾經的孩子，神情沒有絲毫愧疚和憐憫，就像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

程渺瞭然，這麼小的孩子應該還只算作胚胎，沒有思想和感情，也產生不了強大的怨氣變成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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