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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慢慢站起身來，林抒看她沒有倒下去，就蹦蹦跳跳地朝浴室走去。

等林音走進浴室的時候，林抒已經在刷牙，還笑眯眯地把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

閨女貼心，林音開心，可看著眼前這支毫無美感的粉紅色塑膠牙刷，比她家傭人用的牙刷還要差，一時伸不出手，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刷了。

&ldo;媽媽，快點刷啦……我要比你快啦……&rdo;林抒仰著頭看她，滿嘴泡沫，口齒不清地說。

&ldo;……好。&rdo;林音還是向命運低頭，接過了牙刷。

等林音慢吞吞地洗漱完，林抒已經自己穿好校服，紮好小馬尾，還替她從衣櫃裡面拿了一條連衣裙，獻寶似地說：&ldo;媽媽，這是你最喜歡的裙子哦。&rdo;

&ldo;……&rdo;林音嘴角抽抽，轉而走向衣櫃，&ldo;我今天想穿褲子。&rdo;

牙刷她忍了，劣質棉布大媽睡衣她也認了，可讓她穿著死亡芭比粉連衣裙出門，她寧願死。

可躲得過芭比粉，卻躲不過邪惡螢光綠，她看著一櫃子令人無語的衣服，簡直被氣得精神抖擻了幾分。

地毯式地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一件純白t恤跟一條破洞牛仔褲，樣式湊合穿穿，就只質地太差，她總覺得扎肉。

今時不同往日，繼續忍吧。

她走到梳妝檯面前，想著狀態不好就畫個淡妝再出門，誰知道檯面只有一把梳子和幾根橡皮筋，翻篇抽屜也就翻出一瓶大寶。

她看著鏡中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雖然臉色蒼白，可也無法掩蓋她精緻的五官，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病態美。

可再這樣糙下去，再好看的臉也經不住糟蹋呀!

&ldo;媽媽，可以出門了嗎?&rdo;林抒的聲音讓林音回過神來，她扭頭看向臥室門口，只見林抒已經自覺背好小書包。

&ldo;來啦!&rdo;林音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她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有當媽的自覺了，還是個美麗、溫柔又有耐心的媽媽。

換做是以前，誰要是敢催她，就準備受死吧。

這是林音穿過來後第一次出門，她還是有點期待的，可才拉開門，就把她給嚇愣了。

她們家雖然小，但總算乾淨，跟也能沾點邊，但一跨出去，就是一條黑不溜秋的步梯，黑乎乎的腳印跟垃圾縱橫交錯，讓人無法下腳。

&ldo;媽媽，你怎麼不走了?&rdo;林抒走了幾步，沒看到媽媽跟上來，就扭過頭問。

&ldo;……走。&rdo;

林音踮起腳尖，想給自己的鞋子找一方淨土，可走了一截樓梯就徹底放棄了，因為再怎麼找都是髒的。

幼兒園就在樓下五百米，她不認識路，但林抒記得，熟門熟路地拉著她走到幼兒園門口。

她正想鬆手讓林抒進去，林抒突然把她往下一拉，然後雙手圈住她的脖頸，緊緊地抱住她。

&ldo;怎……怎麼了?&rdo;林音被抱懵了。

林抒趴在她的肩頭上，聲音微顫地說：&ldo;媽媽，你一定要記得我呀，別又把我忘了，下午不記得來接我放學了。&rdo;

&ldo;不會的，媽媽前幾天燒糊塗了，現在沒事了。&rdo;林音不知道如何安慰閨女，只能動作生硬地輕拍她的背。

其實也難怪小傢伙會沒安全感，她剛穿過來那天，自己都嚇壞了，面對一直喊自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