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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的情形，頓時措手不及：&ldo;雪凝是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rdo;

&ldo;根本就不是好好的。&rdo;洛雪凝抱著他的手臂，抽抽噎噎好一會兒才道，&ldo;大皇兄，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宮裡快急死了，你還若無其事的……&rdo;

&ldo;已經沒有大礙，憑淵不是告訴你了?&rdo;洛湮華感到肩頭的衣料被迅速浸濕，趕緊溫言安慰，我不會有事。&rdo;

&ldo;每次都騙人說沒事，每次都要嚇壞人。&rdo;洛雪凝已經忍耐了一段日子，此刻哪裡有那麼容易收住，&ldo;上回在宮裡，就差點被二皇兄得逞，然後又是惡婦縱火……就差一點點，要是五皇兄找不到可怎麼辦?我也催過林辰，但他笨得很，總是一無所獲，嗚嗚嗚!&rdo;

屬於少女的清脆聲音裡含著無限委屈，話雖然說得凌亂，意思還是不難分辨。

洛湮華十分無奈，解毒之事需要慎重保密，所以目前知曉實情的唯有京中和府裡寥寥幾人，告訴雪凝和林辰也是經過仔細思量才做出的決定。然而，就是這麼有限的幾名下屬、親眷，好像每一個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都要忍不住哭上一場。憑淵就不用說了，關綾哭了大半個時辰，謝楓哭了小半個時辰，小侍從們時不時地抹眼淚，秦霜和楊總管稍好，只擦了一陣子眼睛，今天雪凝又哭一場，想起下午要見若菡，他的頭開始隱隱作痛。真應了奚谷主那句話，不知情的人見到，還當自己已經行將就木。

不過，相比尋到解藥前，身邊的人或佯做無事，或強顏歡笑的樣子，現在的感傷和煩惱就如雪後初晴，屋簷下緩緩溶解的冰稜，一點一滴沁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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