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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

眾人都小心翼翼地瞞著他，但是一個個的神態、目光怎麼可能不露痕跡?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會沒有感覺。

他問秦肅，阿肅用最簡單的&ldo;無事&rdo;、&ldo;不知&rdo;回應，聲音卻有些沙啞，躲在屋樑上不肯下來;洛湮華再問慕少卿，問容飛笙，問表妹江晚璃，儘管每個人都含糊不清，極力掩飾，他相互印證之下，心裡也就漸漸瞭然。他最後叫了朱晉來問，朱副莊主見實在無從瞞起，只得說出宮城失火的訊息，雖絕口不提解藥，洛湮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ldo;阿晉，放鬆一點，&rdo;他看著朱晉發濕的眼眶，只默然了一瞬，就靜靜說道，&ldo;對我們來說，這未必是壞事。&rdo;

&ldo;主上……&rdo;朱晉好一會兒才體會他的意思，聲音禁不住地發抖，卻一個字也接不下去。

&ldo;李統領已經盡力了。天要下雨，韓貴妃也算把能賠的都賠進去了，總要索討些代價。&rdo;洛湮華淡淡搖了搖手，&ldo;所以，就這樣吧，大家不要多想，我們還有要做的事。&rdo;

&ldo;五殿下非常擔心，&rdo;朱晉低聲道，&ldo;最近都不肯休息。屬下覺著，他的狀態不太好。&rdo;

他本不該提起洛憑淵，所有可能導致宗主勞神或情緒起伏的話題都應儘量避免，但不知為何，還是提了。洛湮華的反應太過從容，就像於生死已然看淡，除了尚未完成的最後一件大事，對世間已不縈於懷、了無眷戀。他不由自主地想打破這份平靜，製造一些牽掛，畢竟，主上放不下的不只有琅環，應該還有五殿下洛憑淵。

洛湮華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他將目光移向窗外，像是沒有聽到朱晉的話，悠悠說道：&ldo;再過幾日，奚谷主不反對的話，我們就可以啟程回京了。只是看樣子，中秋多半要耽在路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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