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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一陣陣地難受,或許並不只因為被隱瞞,更多源於失望和焦慮,心底最深的某個地方彷彿突然被抽空了,連疼痛都那麼空虛而無處著力,即使還沒得知洛湮華所中的是什麼毒,卻已經親眼見到了發作時的酷烈。與生病不同,解不了毒就無法好轉,拖得久了,身體會越來越弱,皇兄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惜代價也要瞞著,自己的努力還有何意義?
聽到奚茗畫的問話,就像一根看不見的弦倏然繃斷,什麼端方、淡定、穩重、胸懷家國,他抬起頭,用含怒的目光盯著奚谷主與關綾,恨恨說道:&ldo;騙子!你們全是騙子!&rdo;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聲音倏然梗住。他在光線暗淡的車中重新低下頭,掩飾濕潤的眼眶,生氣有什麼用,病得不省人事的皇兄,才是罪魁禍首,最大的騙子。
第一百零三章 宮闈驚夢
天宜帝當晚睡在了緋雲亭。他的心情惡劣到無以復加,沒興致再回後宮,尤其是蓮妃的芷汀宮。靜王、雲王、寧王,輪番來將他的軍,添上太子幹的好事,豈止處置不過來,簡直顏面無存,隨便誰再來上一擊,他這天子只怕就要被氣得龍歸大海、立地昇天了。
此刻但覺人人面目可憎,嬪妃、臣屬,一個也不想見;隨處都是逆耳之言,是個人就敢忤逆抗旨,撕他這堂堂帝王的面子。
他平日在前宮過夜,最常住的是西暖閣。但洛湮華才待過,就算躺的不是他的盤龍榻,那地方暫時也沒法去,又等不及內侍收拾其他寢殿,只好面沉似水地擺駕緋雲亭,先湊合睡一晚再說。
他想到靜王就堵心,想起雲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仗著微末功勞就敢無君無父、目無臣綱,他非得好好整治這不肖子,讓他知道沒了君恩是什麼滋味;洛湮華敢蠱惑雲王,罪加一等,再放任下去,連年輕的寧王也要受他影響,單從今夜就看得出苗頭了。還有重華宮內外、朝野上下,統統要立威,讓所有人都明白利害,老老實實再不敢起違逆的心思。
緋雲亭裡,幾隻精緻的銀霜炭爐烘得內外皆春,床頭香爐的鶴口中吐出檀香裊裊。吳庸見天宜帝更衣完畢,沒有其他吩咐,坐在那裡只是不住咬牙,口中喃喃自語,仔細聽來不外是不肖子、逆子,便悄悄掩門退了出去。雲王最後那句石破天驚的絕殺,他已經從張承珏口中聽說了,可想而知在君前提都不能提,實在無從勸解。他也累得夠嗆,於是自去安歇,只盼皇帝休息一晚能冷靜下來。
天宜帝心緒紛雜,裝滿了憤恨與思量,躺在臥榻上,卻無法輕易入眠。從立太子到如今是第六個年頭,他對洛文簫的不滿與日俱增,政務上未見有多少建樹,卻熱衷於招攬人心,在自己眼皮底下結黨。幾年下來,每當太子提議,朝中臣子多有跟從,甚至連輔政薛松年也時有附議。天宜帝自身善於玩弄權術,尤其討厭太子沉迷於此。他最初看中的是二皇子勤謹謙恭,既能分擔國事又懂得本分克己,卻不料洛文簫這一套儘是表象,實則陽奉陰違,心思全用在策劃陰謀詭計,一而再,再而三。帝王之家難免有陰私一面,但為了爭奪權勢,將靜王至於死地,竟然連勾結北遼都幹出來了,分明是亡命之徒的行徑。這樣的人休說是一國太子,連個普通皇子都做不得。他不禁要疑慮洛文簫究竟是何時與外夷搭上線,此前是否還做了其他賣國勾當?是透過那個崑崙府還是其他緣由,發生在近兩年,亦或是更早之前?
許久不見的韓貴妃的身影忽而映入腦海,還有她在皇覺血案中的種種作為,洛文簫陰鶩的性格手段,脫不了這個女人的教養。然而,她帶給太子的僅僅是教養麼?
一念及此,他莫名地又是一陣煩躁,從床榻上坐起身。不止是北遼,幾年功夫,二十來歲的洛文簫卻能與崑崙府一個西域門派有如此深的瓜葛,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名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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