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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情得很。&rdo;

&ldo;那就只當是矯情罷，&rdo;陳元甫笑道，伸了個懶腰，昨日徐即墨和另外兩人倒是來問過要不要去看榜，但見他與趙緬都不甚熱心，索性誰也不去了。他想了想說道：&ldo;繁昔，我實是不喜那榜下人頭攢動，個個擠得一身熱汗，中與不中都有人癲狂的情景，已經經過兩次，實在不想再見一回了。&rdo;

趙緬笑了笑，他在放榜時見過有人中了高興得放聲大哭，也看到過白髮蒼蒼依舊落第的淒涼，發急病口吐白沫也不算稀罕。一張皇榜，劃分出天壤之別，伴隨了人間百態，世道炎涼。他同樣品嘗過榜上無名的落寞，只是到了今日，已經淡泊多了。

&ldo;那便下棋看書，安靜過了這一天便是。不管結果如何，晚上我們都去小酌一杯。&rdo;他說道，&ldo;其實，你今科希望應該很大。至於我，若這次還是不中，&rdo;陳元甫落下一枚黑子，正色道，&ldo;便去書院教書，你看可好?我想過了，倘若註定生不逢時，退而教書育人，也不失為一條濟世明路。&rdo;

&ldo;鶴齡肯到書院來，叔父定然大喜，絕無問題。不過我們還是先等等看。&rdo;趙緬笑道，跟著落了一子。他心裡有淡淡的寬慰和酸楚，經過了遇害患病，陳元甫似乎平和了不少，或許靜王府中幾日休養照拂給了他一些溫暖;也或許是歷經這許多坎坷，比從前看得開了。他沒有與孫塾師計較，甚至未曾多問，但應該也同自己一樣，想到了其中端倪吧。

靜王與寧王不會袖手旁觀，然而科考是文臣的勢力範圍，即使是皇子也很難涉入其中。趙緬望了望對面正拈了棋子思考的好友，他不能說出這一層，否則若是依舊不取，陳元甫會更失望難受的。此刻能做的，就是一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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