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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懷殊在林招雲眼眶包著的水化成淚珠掉落的一瞬，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咄咄逼人的惡劣陡然不見。

只剩下滿腔的憐惜。

扼住下巴的掌心變為捧，高熱的淚水打在他的掌心上。

甚至有些手忙腳亂。

&ldo;哭什麼，我沒有特別兇你，我只是……&rdo;

他還是低估了林招雲落淚時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軟。

指腹、手心不斷擦著淚，指腹還搓下幾根睫毛，再想去揉眼時，被賀懷殊攏住了指尖：&ldo;是誰欺負你。&rdo;

&ldo;是……前幾天從樓上跳下來的那個人，陸焰、陸焰也在場。&rdo;

聽到陸焰，賀懷殊蹙著的眉舒朗開，陸焰和他一直都不太對付，那群人一直想討好他，大概那天晚上就想看林招雲勾搭自己，然後看自己出醜。

林招雲把這幾天亂七八糟的挾持和被騷擾與寢室遭遇恐怖事件的委屈一通發洩出來，哭得很厲害。

他覺得賀懷殊不壞，對他也不壞，對方的確是被自己蒙在鼓裡，林招雲並不想讓賀懷殊討厭自己……

林招雲抬起頭，黑色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帶著淚漬顫抖，聲音很微弱，模糊濕軟：&ldo;那我……我再穿一次絲襪，蕾絲、蕾絲手套也可以……&rdo;

&ldo;你不要那麼兇，也不要生氣……&rdo;

這瞬，賀懷殊呼吸停頓，心臟彷彿也猛地暫停一秒，而後重重地跳了一下，瞬間忘記之前的質問，問林招雲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更喜歡戚淮。

&ldo;好。&rdo;

賀懷殊抿著唇，輕觸戴著蕾絲的纖細指尖。

……

剛從賀懷殊的寢室出來，林招雲的手機就振動了，指尖猛然就僵住。

[你喜歡賀懷殊?]

[別再見他，寶貝別惹我。]

[只有我一個人能弄你，他能弄的我也能，我比他做的更好，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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